&ldo;外面越来越冷了,冻着它也不好。&rdo;
早夏提着笼子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另一手抱着三大本账册,全堆到桌子上。
李遥安有气无力道:&ldo;那又是干什么?&rdo;
早夏道:&ldo;你以前也不见得没算错过帐,我要从头对一对。&rdo;
看他脸色又不好了,早夏过去伸手按着他前额,小心翼翼问:&ldo;不舒服么?&rdo;
&ldo;没有,&rdo;李遥安努力笑了一笑,拂开他的手,道,&ldo;我只是觉得,这破鸟放在这儿得吵得难受。&rdo;
&ldo;我觉得刁嘴从来都很听话,你怎么总一副不喜欢它的样子?&rdo;早夏不以为然,从袖中掏出一小袋炒豆子,道,&ldo;只要给些好吃的‐‐&rdo;
李遥安看着他手里的袋子,皱眉道:&ldo;你总用这个喂会惯坏的,它要是以后再不吃别的了,我可不管。&rdo;
&ldo;你惯的也不见得有多好。&rdo;
早夏顿住,沉默了一会儿,尽量平淡道:&ldo;我今天,看见你弟弟了。&rdo;
&ldo;什么?&rdo;李遥安脸色一变,正要说话,早夏抢着道:&ldo;我只是在街上走,碰上他的马车经过,听说是去刺史府问好的。&rdo;
李遥安怔了一会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云淡风轻地笑了笑:&ldo;是么?他现在什么样子的?&rdo;
&ldo;个子不如我高,穿的也挺素气,&rdo;早夏故作无意地看笼子里的鸟儿,&ldo;长得和你差不多。&rdo;
李遥安又沉默了片刻,仍旧笑道:&ldo;你觉得像我?&rdo;
早夏叹了口气,道:&ldo;太像了,他要是再大几岁,我可能都分不出来。&rdo;
李遥安只是笑,末了重新躺回去,没再说一句话。
早夏眼睛暗了暗,下意识咬住了唇,看他侧身朝里躺着,怕刁嘴真的吵着他,便拎起鸟笼挂到阳台上,也学着他的样子戳戳笼子,悄声道:&ldo;刁嘴乖,给你吃了炒豆子,过几天你得帮我个忙。&rdo;
黑羽的鸟儿歪歪头,像是学着他的样子,听懂了似的,低低咕了一声。
早夏欣然一笑,又大方地添了几颗豆子进去,回屋里找了本账册摊开,看了一会儿,取来毛笔沾了水,在桌上写了起来。
账册上的字,兹一开始是工整的,慢慢地就潦糙不成样子,说难看也不难看,只是张牙舞爪,恨不得要飞上天去兴风作浪,早夏越写越头疼,捱了一上午,中午几乎是横着出去把饭做了,回来又对着满纸云墨写了一下午,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抱怨了句:
&ldo;遥安,你以后写字,能写得工整点么?&rdo;
李遥安睡了一天,晚上终于找回了点精神,看早夏埋在一堆账册里满目怨气,迷迷糊糊地笑道:
&ldo;谁让你非要对账,你算得再清楚,账本也不会自己蹦出银子来。&rdo;
&ldo;哼。&rdo;
要真是算账倒容易了。早夏擦干桌上的水,把数字加上个十百千全写了一遍,折腾这么一天下来,就属这几个字学得最像。
李遥安觉得奇怪。
一天就罢了,可这账却连着好几天都没算完。李遥安怀疑他是把账本抄了一遍,而且……算盘根本没听见响,难道都是用脑子想出来的?
好在他没力气管,这么几天过去,早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终于把想要的东西写了出来。
下午街上静静悄悄,打开刁嘴的笼子,往它腿上绑了张棕色纸条,远了近了都仔细瞧一遍,纸条颜色混在橘色的爪上,寻常人万不会在意的。
&ldo;喏,&rdo;又喂了颗豆子,早夏晃晃袋子,轻声道,&ldo;这几天都带你去看他,长得和遥安这么像,你应该认得出了罢?&rdo;
不知道这鸟儿到底哪来的灵气,却相信它一定懂得,刁嘴乖巧地啄啄他的指甲,扇了扇翅膀。
早夏莞尔道:&ldo;把话带到了,回来不光给你炒豆子,糖栗子也买给你。&rdo;
刁嘴雀跃地咕了一声,蹭蹭他的手心,一朵云似的轻飘上天,朝着城东去了。
早夏松了口气,回屋看李遥安还睡着,立刻把之前摹坏的弃稿全叠到一起,一股脑塞进炉火里去:
‐‐紫陌别尘,勿念少日。
‐‐手足未断,青毡莫拾。
小王爷,千万要认出这笔迹,千万要明白&ldo;他&rdo;的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拖稿我有罪恶感t口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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