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见她。和她……说说话。黑猫从鬼灯怀里一跃而起,浑身的毛炸起,像只大号的黑刺猬:“什么喵?!你居然要去见那个女人?!小崽子你、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喵?!不许去!不许去喵!”它正要再次用肉垫给口出狂言的小崽子一点教训,却又被鬼灯拎住了脖子抱回怀里,“安静。”黑猫一下子偃旗息鼓,怂得耳朵都趴下来了。烛台切努力平息心中的烦闷,按了按额头,轻声道:“琉星,老实说,我不想你去见她,不想你再和她有一星半点的瓜葛,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全部都给删除,把你和过去的一切都隔离开,让你——但是不行。”组成琉星的,是过去所有痛苦,和现在所有幸福。无论缺少哪部分,都不是完整的他。何况一味逃避过去也不是什么好事。腐烂的伤口,若不把腐肉挖出来,迟早会蔓延到全身。“答应我,如果你决定去见她……不论她说了什么,都不要退缩,将你想对她说的话好好说完。”好好地,忍着痛,将腐肉挖出来。“我知道你最勇敢了,”烛台切温声道,“是不是?”琉星闻言,小心翼翼地拽住了烛台切衣襟,讨好似地凑过去在烛台切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嗯,我一定不会怕她。”有烛台切在,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怕。“……”烛台切深吸一口气,按耐住心中的不安和躁郁,像往常一样,表情温和地亲了下琉星的额头,“那就好。”作者有话要说: 琉星的麻麻总算要出现了………………妈呀写到她觉得你们又要炸。感觉看见了漫天烟花。办公地狱阎魔厅的内部装修如同外表一样,雕梁画栋,红柱金顶,尤其是阎王殿,最高处放着威严而庄重的宝座,配上周围肃穆站着的狱卒,让人不由对这座大殿的主人,阎魔大王产生深深的敬畏……但雕花木桌上那高耸的文件堆,阎魔大王口中不时传出的委屈抱怨,再加上鬼灯一狼牙棒敲在阎魔大王耳边让阎魔大王立即闭嘴收声……让这个大殿的画风充满了生活感。阎魔大王到底还是那个嘴里总念叨着孙子,感情用事,又软乎乎总被欺负的阎魔大王。“我去查查资料,请在偏殿稍等吧。”鬼灯说,把众人引到了会客室,还贴心地让狱卒送来瓜果和饮料,让众人取用,然后,抱着不情不愿的黑猫走了。琉星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苹果,小心思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心不在焉地拒绝,连苹果吃完了都没发现,一口咬在了自己手指上。琉星:“……”痛。琉星涨红了脸,把手偷偷地塞回口袋里。烛台切和笑面青江都没发现琉星的小失误,他们也在走神,尤其是烛台切,表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有人看见了。“他咬到自己了。”“咬到自己了。”“是个笨蛋。”“笨蛋。”“捉弄他。”“捉弄他。琉星一个激灵,左右环顾,却找不到声音来源。那是两个小姑娘的声音,平板无波的声线如出一辙,听起来有点像自己和自己在对话,再加上她们语气阴森毫无感情和波动,让琉星有些毛骨悚然。“要怎么做?”“摸他一下。”“好。”“我来。”琉星闻言,正想喊烛台切,就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摸了下脖子。那是孩子的手,带着寒气,只摸了一下,却把琉星身上的所有汗毛都摸得竖了起来。他吓得一把抱住身边的烛台切:“有——有东西在摸我!”琉星刚说完,那两个看不见的小姑娘又开始交谈。“他在害怕。”“在害怕。”“我们成功了。”“成功了。”“yeah——”“yeah——”两个小姑娘,哪怕是欢呼,也没有半点喜悦的情绪,倒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很快就停了下来。烛台切总算听见了两个小姑娘的声音,抬眼看了看天花板,随即了然。抱着瑟瑟发抖的琉星,低声安慰了两句:“别害怕,她们是座敷童子。”“……座敷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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