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琉星连忙道,“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烛台切:“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你以身涉险。”“不、不危险的,这么多人守在旁边,我不会出事的——”烛台切依旧没松口:“将安危寄托在神隐组织的人身上是件愚蠢的事。”“烛台切你——”琉星被固执的烛台切辨得无话可说,鼓着腮帮子忍了半天,在太鼓钟贞宗渐渐黯淡的目光中,终于喊了出来。“烛台切你这个笨蛋!”琉星气得脸颊通红:“大俱利是会伤害无辜之人的付丧神吗?不是吧!是会伤害小朋友的付丧神吗?不是吧!他喜欢小动物!容易心软!只有嘴巴特别硬!这些你比我更清楚,那就相信他啊!”“相信自己的朋友啊!!”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真要说的话,烛台切的做法是对的。这本丸里没人欢迎人类,更不要说暗堕的刀剑了,烛台切绝对不可能让琉星以身试险的,哪怕对方是大俱利。--------------端午快乐琉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怎么过脑子。他被烛台切的固执气得口不择言,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立马后悔起来。并不是后悔要给大俱利治疗这件事,而是觉得,他刚才的话能再婉转一些就好了。毕竟,比其他,烛台切才是更加难过的人。即便不是同一个本丸的大俱利伽罗,但曾经共同经历过的几百年时光是不会改变的,面对挚友,却必须选择见死不救……烛台切应该比任何人都更难过。……烛台切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才说出那些话的呢?琉星想到这里,更加后悔自己的不谨慎,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烛台切。他的表情维持着无动于衷,看不出有没有被琉星的话刺伤。但琉星却知道,烛台切此时此刻非常悲伤。“……对不起!”琉星一把抓住烛台切的手,愧疚地道,“我不该这么说你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才会说出这些话,”琉星手指用力,有些紧张,“可是……我很迟钝,又天真,从来不是个机灵的孩子……总是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睹。”“如果……如果让大俱利就这样离开……我以后……一定无法再面对任何一振大俱利了。”“你也是,一定会被自责和愧疚折磨很久……无法忘怀。”“……烛台切,我不想将来在面对其他大俱利的时候,心里涌起的只有难过和悲伤,他那么温柔的人……我希望一想起他就只有开心快乐。”琉星摇了下烛台切的手,“你觉得呢?”明明手入室里站着数十个付丧神,但此刻除了炉火燃烧时的噼啪声之外,再听不见其他。这里静得仿佛深渊,但只有那个孩子的眼中,有一束光。烛台切最后还是退了一步。他用长绳将大俱利伽罗绑起来固定在手入台上之后,才让琉星给他治疗。太鼓钟贞宗边哭边抹眼泪,冲琉星深深鞠躬:“……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救大俱利!”琉星很少被人如此郑重其事地表示感谢,连忙摇手:“别客气,举手之劳。”但谁都知道,给一振暗堕刀手入并不是举手之劳四个字就可以概括的。太鼓钟贞宗似乎是看见了希望,布满泪痕的脸蛋上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趴在收入台上对大俱利说:“大俱利,没事了,你会好起来的!你不会死了!”大俱利盯着太鼓钟贞宗看了半晌,再与琉星对视时,眼中的猩红色褪去了一些,表情从择人而噬变成了冷漠,不发一言地将目光投向天花板,像是在凝视什么,又像是在思考什么,又或者仅仅只是在发呆。烛台切就站在旁边,时刻警惕着可能会有的暴动,其他的付丧神也极有默契地站在了附近守卫着琉星。好在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大俱利的伤势过重,俨然已经在碎刀边缘,没有力气挣扎,似乎也没想过要挣扎。但手入的过程还是很艰难的。琉星千辛万苦,才将手中几乎可以媲美太刀重量的打刀修复好,又悄悄地运起治愈术,在大俱利身体里游走了几遍。大俱利的额头上有角,但在手入过程中,琉星发现大俱利的膝肘关节,以及脊椎部分,都长出了类似的骨刺,只是没有额头上那般明显,小小的突起看起来非常袖珍,用衣服还能遮挡得住。琉星吸了吸鼻子,能闻到大俱利身上浓浓的黑暗味道。用味道来形容黑暗似乎有些抽象,但对琉星来说就是如此。和溯行军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大俱利他还保留着一些神性。琉星的治愈术在大俱利身体里转了好几圈,那种仿佛从骨髓深处泛起得麻痒疼痛,也随着共感能力一同传递到琉星身上。那是绝对称不上舒适的感受,剧烈的疼痛或许还能忍耐,但那无孔不入的痒意却让琉星浑身上下冒出了细汗,不过一两分钟,他便有些耐不住了,只想伸手去挠,挠破皮肤,深入肌理,将骨头都一起抽出来。琉星气喘吁吁地收回手,不明白为什么大俱利在这种折磨下还能忍耐住纹丝不动。也许是已经习惯了?琉星想。大俱利的暗堕的模样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日日夜夜折磨着,再怎么难受也已经稀松平常了。……真的治不好吗?暗堕。琉星忍不住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下大俱利额上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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