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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旁辉笑了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走近沈晾，捏了捏他的肩膀：&ldo;飞呢，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一样进了部队，本来我以为我们也见不到面了，没想到到头来最后进的是同一个部门。他调到我们这片了，我无论如何得帮他些，以后警局那边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和他要碰面的次数也不会少的。&rdo;

&ldo;你跟我说这干嘛？&rdo;沈晾翻了个白眼，压根儿不想听旁辉的话。旁辉轻轻重重地捏他的肩膀，按摩他之前受伤的肩部，&ldo;飞是个好孩子，你比他大两岁，不要跟一小孩子杠着嘛。上头知道我和他关系不浅，能把他派这儿来，这是个好消息。&rdo;

沈晾看了他一眼说：&ldo;这算什么好消息？&rdo;

&ldo;上头放松对你的监视了呗。这是在对我们示好呢。&rdo;旁辉又捏了捏沈晾的脖子，带着茧子的手指在沈晾单薄的后背脖颈上来回按压摸索。沈晾有些享受地闭上眼睛，说：&ldo;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还从小看着他长大。&rdo;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旁辉不以为意，说道：&ldo;我一直是当大哥的嘛。现在还在一直照顾&lso;弟弟&rso;。&rdo;

沈晾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降了一级，有些不愉快地张开了双眼，旁辉连忙改口说：&ldo;我欠你人情，欠你人情。&rdo;

旁辉按了一阵子，说道：&ldo;你找那桩涉毒案干什么？能放在网上的消息都已经过滤过了。要有什么信息，也不完全。&rdo;旁辉感到沈晾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沈晾带着怒气说：&ldo;和你无关。&rdo;旁辉叹了口气，说：&ldo;话不是这么说的嘛，我们好歹待一起这么好几年了，你想什么我多半能猜得到。吴不生当年被证实和这桩案子无关，案子是经过王队的。王队上岗在你之前，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吴不生有一根毛是跟这事儿有关，他都不会放过。你现在在这儿瞎捣鼓，也捣鼓不出什么来呀。&rdo;

旁辉看沈晾一句话都不说，就知道他在生气，旁辉只好更加卖力地按摩他的脖子和肩膀，让长时间在桌子边上不晓得动弹一下的沈晾舒缓一下肌肉。旁辉从上方看着沈晾闭着的双眼和双眉之间皱起的川字。沈晾的眉毛很浅，长得乱七八糟，方向都不太一致，和他人一样固执。旁辉按着按着，觉得沈晾大概是转过弯来了。果然，沈晾忽然开口说：&ldo;我帮王国解决这个案子，你从王国那儿帮我拿点儿资料。&rdo;

&ldo;你知道，我和王队不属于一个部门，这事儿必须通过飞。&rdo;

沈晾的嘴唇抿了抿，有些不情愿地说：&ldo;那就通过他。&rdo;

旁辉的嘴角稍稍扬了扬，手指伸进沈晾的衣领里，在他背后略往下的地方循序渐进地按了几下。沈晾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舒慡地呼了一口气。旁辉说：&ldo;我去给你倒牛奶。&rdo;

-

杨平飞第二天接到旁辉的电话，约出门吃午饭。杨平飞坐下之后四面看了两三遍才确认沈晾没来。&ldo;今天你不做保姆啊？&rdo;杨平飞说。

旁辉说：&ldo;说什么呢，沈晾又不是小孩儿。&rdo;

&ldo;我看是。&rdo;得知沈晾不在周围，杨平飞放松了下来，把菜单递给旁辉，&ldo;点菜点菜。&rdo;

旁辉随口叫了几个，杨平飞有些惊讶：&ldo;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辣，怎么都是清淡的？&rdo;

&ldo;阿晾不吃辣，我现在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嘛。&rdo;旁辉笑了笑，把菜单递还给杨平飞，&ldo;你点点儿你爱吃的。&rdo;

杨平飞古怪地看了他两眼，嘴里&ldo;啧啧&rdo;了两声，也随口叫了几个菜。

旁辉等饮料上来的功夫，对杨平飞说：&ldo;今天找你有两个事儿。第一件事，要是王队在这儿，一定得高兴。&rdo;

&ldo;什么事儿啊？&rdo;

&ldo;阿晾答应帮你们破这个案子。&rdo;

&ldo;啊？&rdo;杨平飞有点儿发愣，&ldo;他不是一向挺清高么。&rdo;

旁辉说：&ldo;这对他身体状况影响挺大的，你们能拿到他，是你们的运气。&rdo;

&ldo;不是，我说，&rdo;杨平飞有些犹豫，看了一眼旁辉压低声音说，&ldo;他现在还属于监视中，和警方合作会不会逾矩了啊？&rdo;

旁辉笑了笑，说：&ldo;他现在也算是你管的人，你说他逾矩就是逾矩，你说他没犯规就是没犯规。&rdo;

杨平飞还在犹豫，菜上来了，两人等菜上齐夹了几筷子才重新开启话题。

&ldo;那第二个事是什么？&rdo;

&ldo;第二件事嘛，就是我想查点东西。当年王队经手的那桩跨省涉毒案，你还记得吗？我想要一份详细资料。我和王队不好直接要，你帮我借来吧。&rdo;

&ldo;这个没问题，我跟王队说说就行了。&rdo;

旁辉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夹了好几筷子菜。

&ldo;对了，王队也跟我提了个事儿。&rdo;杨平飞有些犹豫地说，&ldo;他想沈晾再帮他一个忙……也是一桩凶杀案。他希望……沈晾能来发挥发挥他的老本行。&rdo;

-

沈晾到达审讯室的时候，被白晃晃的灯光晃得睁不开眼。他看着玻璃对面的一个神情紧张形容憔悴的女人。

他曾经也坐在对面过。

在白晃晃的灯光下，对面是一个面色冷漠而微露紧张的警察。他的手上带着手铐，仅被允许回答问题以内的话。他的左侧站一个警察，带枪，枪在手里。只要他说出一句&ldo;意料之外&rdo;的话，就可能被当场击毙。

&ldo;姓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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