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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第1页）

吓得魂飞魄散，店掌柜恐怖地道：&ldo;小的这就去，这就去……&rdo;颠着屁股奔往后院去了。

衣帆道：&ldo;也只有这个办法整他！&rdo;

秋离道：&ldo;不是我吓唬他，前辈，这老小子也太可厌，罗哩罗嗦的，若照他的想法，请六扇门的办案老爷去拿&lso;无边湖&rso;的人，那他就瞪着眼等吧，恐怕等到头发白了也不会有一点结果！&rdo;

衣帆微喟一声，道：&ldo;对这些江湖上的阴毒之徒，官府中的差人都是比较头痛的，他们不会留下丝毫蛛丝马迹以供探查，更不会有点破绽给人握住，高来高去见首不见尾，一般衙门捕快又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rdo;秋离顿首道：&ldo;所以，我们就代劳了！&rdo;

衣帆笑道：&ldo;老弟，行走江湖多少年，你这种调调，一定活活气煞了不少人吧？&rdo;秋离哧哧一笑道：&ldo;那都是要看对象来的，前辈，有时候我也相当严肃呢，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岂能老是这付不受看的模样。&rdo;

这时，何大器已经由两个店小二扶进来，他一边吃力地向前移动，一边叫道：&ldo;秋老弟，这里没事了？&rdo;秋离忙道：&ldo;没事了，前辈，你累得慌吧？&rdo;斜眼瞄了瞄那几个瑟缩着挤在一起的同门叛逆‐‐他们全垂头丧气地靠在业已坍塌了的客堂左边剩下的一堵墙壁上，何大器呵呵笑道：&ldo;只怕累得慌的不是我，是这些野心家哩？&rdo;秋离撇撇唇角，道：&ldo;他们是心寒，不是怕冷，前辈。&rdo;

衣帆小声道：&ldo;对了，你方才吩咐这店掌柜等会到你房中来说有事问他，老弟，莫非你发觉了什么情况不对？&rdo;秋离低沉地，道：&ldo;我想问他&lso;无边湖&rso;的人出现此地的经过情形。&rdo;

衣帆沉吟一下，道：&ldo;不错，他们一定是有事情才来到这里，否则断不会无故来至此地，而且，他们不到外面去，都守在这家陋店里，恐怕是有所等待！&rdo;

秋离点头道：&ldo;我就是想查明这一点！&rdo;

衣帆道：&ldo;不知道这店掌柜能不能说出具体的线索来。&rdo;

秋离笑笑，道：&ldo;看这老小子愣头愣眼的模样，恐伯不会讲出个名堂来，反正我们好歹问问，能问出点眉目自是最好，要不也只有算了。&rdo;

衣帆笑道：&ldo;也只好如此啦，现在我们先扶何大哥进屋歇着吧！&rdo;店掌柜的显得十分紧张又惶恐地站在房间里，连连伸舌头舔着嘴唇，两只手也不经意地搓个不停，秋离斜倚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边，衣帆则含着微笑坐在一张泛了灰白的木头椅子上。

秋离未言先笑，道：&ldo;店掌柜，那些个穿白袍的怪物是什么时候到你这间破店里来的？&rdo;店掌柜忙道：&ldo;约莫是上午吧，这些强盗一个个全象是飘在云里似的，走起路来一点声音不带，我独自一抬头看见他们，唉，他们业已闷不吭气地将我围住了，那些鬼脸，看上去阴森森的，能把人吓得一哆嗦……&rdo;秋离笑道：&ldo;他们全戴了人皮面具，就算你顶住了店门，也照样挡不住他们，你幸亏是碰上了我们，要不，你可糟了！&rdo;顿了顿，他又问：&ldo;一共就是那些人？他们没有别的朋友口巴？&rdo;店掌柜摇摇头，道：&ldo;就是他们，这已经够了，爷，再多来几个，我只怕早就见阎王……&rdo;衣帆闲闲地问：&ldo;为什么他们进来之后要捆起你与你店里人来呢？&rdo;店掌柜的苦着脸道：&ldo;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些强盗一进来，我心里虽然着慌，明晓得不是好路数，但又不能不硬着头皮招呼，哪知我才一站起来，连半句话都没说完，就被其中一个强盗猛一巴掌打了个滚地葫芦，我在地下才觉得头晕眼花，便叫他们捆了个结实，他们行动好快，却在捆我的时候，店里的伙计们也一样都被绑了起来，又统统将我们掷到后头柴房里去……&rdo;衣帆微微皱眉道：&ldo;那时，店里没有其他客人？&rdo;掌柜的叹了口气，道：&ldo;老人家，这是个什么地方，穷乡僻壤的，又是大风雪天，再加上这座店又寒伦，象此等时令，生意淡得如同关了门一样，哪来的其他客人？&rdo;秋离忽道：&ldo;他们就一直没开口说过话？&rdo;店掌柜讷讷地道：&ldo;好象没有说过什么……&rdo;秋离低沉地道：&ldo;你再想想看？&rdo;店掌柜搓着手，用心思索着，好半晌，他才慢吞吞地道：&ldo;我记起来了，象是讲过两句话，是他们中间那两个头子模样的人所讲的；那个大块头，青面皮，歪鼻子的强盗头朝另一个是脑袋斜的矮胖子说：&lso;就在这里等吧？&rso;矮胖子要死不活地点点头说了一句：&lso;好，他们非经过此地不行！&rso;一共就是这两句话，说不定后面又讲了些什么，但我业已被送入柴房了，没听见，那时心里也伯得很，就算他们有意让我听，我也听不下去了……&rdo;秋离笑道：&ldo;你还是少知道些的好，否则，他们不宰了你灭口才怪！&rdo;

店掌柜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恐怖地道：&ldo;那些强盗的样子，可真有点杀人不眨眼的味道哩……&rdo;秋离扬扬眉，道：&ldo;所以你该晓得我并不是在吓唬你！&rdo;

衣帆笑道：&ldo;另外，还有别的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么？&rdo;店掌柜急急摇头：&ldo;没有，没有了，老人家，我知道的业已够我折腾的啦……可怜我受辱如此，当时除顾自己老命，其他任什么也没心思去留意了……&rdo;秋离赫然大笑，道：&ldo;你到十分老实。&rdo;

店掌柜强笑道：&ldo;爷，小的祖上历代相传全都忠厚本分，童里无欺……&rdo;秋离笑笑，道：&ldo;好了，你去吧！&rdo;店掌柜躬了躬腰，匆匆开了房门走去。衣帆在沉默片刻之后，若有所思地道：&ldo;老弟，依你看，这里面会有什么意义呢？就以我们目前所知道的这点零碎，能不能串成一项完整的答案‐‐关于&lso;无边湖&rso;突然出现于此的原因？&rdo;秋离道：&ldo;可以！&rdo;

衣帆&ldo;吭&rdo;了一声，道：&ldo;大概你已成竹在胸了？&rdo;秋离坐直了身子，道：&ldo;成竹在胸不敢说，但由他们鬼祟的行动与那两人的话来推断，都可以粗略明白&lso;无边湖&rso;至此的目的及企图。&rdo;。

衣帆颇有兴趣地道：&ldo;怎么说？&rdo;

秋离清晰地道：&ldo;首先，我们要晓得这里隔着&lso;无边湖&rso;他们的老巢迢迢千万里，若非有其所图，这些人是断不会来此的，所以，我们便知道他们到此地来，必然有他们的目的，而他们出动的人马又是如此众多，甚至连&lso;无边湖&rso;的两个头子也全部亲临，可以想见他们此行定是为一桩极重要的事件。&rdo;

衣帆颔首道：&ldo;这一点老夫也想到了。&rdo;

秋离笑笑，又道：&ldo;但是，他们到达此地之后，却并没有主动去进行什么事情，反而全部龟缩于这座野店里，由这一点便告诉了我们&lso;无边湖&rso;的人是在等待，等待某一样猎物，或者是劫财，也或者是寻仇！&rdo;

衣帆道：&ldo;有道理。&rdo;

秋离又接下去道：&ldo;听店掌柜转述&lso;无边湖&rso;那两个头子的对话，就更证实我的推测不错，店掌柜不是说那施甫讲了一句：&lso;就在这里等吧？&rso;他的副手谢佳回答说：&lso;好，他们非经过此地不行&rso;由这两句对话，我们便可确定&lso;无边湖&rso;是在这里守株待兔般枯候着一些人来。施甫用&lso;他们&rso;两字，可见要等的不止一个人，而谢桂表示对方非经过这里不可，也可以说明&lso;无边湖&rso;早已探实了消息，就准备在此处进行他们的计划了。我前面业已说过，他们的目的不外两种：劫财，或是寻仇！&rdo;

微拂袍袖，衣帆道：&ldo;不错，恐怕他们更不愿这桩事情落入人眼，否则便不会将店家全部捆绑起来了……&rdo;秋离略一沉思，低沉地道：&ldo;而且&lso;无边湖&rso;要等待的人大约也是在道上极有分量的角色……&rdo;衣帆道：&ldo;何以见得？&rdo;秋离一笑：&ldo;前辈没见&lso;无边湖&rso;来了多少人？几乎是倾巢而出了，要不是他们的对手也相当利害，&lso;无边湖&rso;方面岂会如此小题大做？&rdo;衣帆&ldo;哦&rdo;了一声，道：&ldo;可不是……&rdo;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秋离道：&ldo;我想，&lso;无边湖&rso;他们要等待的人大概也就会到了，不管是准，我都要上去和他们打打交道，谈谈斤两……&rdo;衣帆怔了怔，道：&ldo;老弟，你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rdo;秋离笑哧哧地道：&ldo;好简单，我要向那些人收一笔银子，当然，金子也可以。&rdo;

衣帆更迷惘了，道：&ldo;向那些人收钱？老弟，你，呢，我迷糊了？&rdo;秋离哈哈一笑，道：&ldo;迷糊了？前辈，我这儿明明清醒，象刚睡足了十二个时辰醒转来那样的明明白白，精力充沛！&rdo;衣帆皱眉道：&ldo;老弟，你还是说清楚些，你越来越将老夫搞得晕头，对了……老夫还要问你，你用什么理由向人家收钱？&rdo;秋离道：&ldo;这就叫&lso;消灾钱&rso;，是黑道上的术语，也是平常人们口中那两句俗话儿改变过来的……&rdo;衣帆讷讷地自语：&ldo;平常人们口中的两句俗话儿？什么俗话儿哪？&rdo;秋离舔舔嘴唇，煞有介事地道：&ldo;不是在一般人口里常讲过的么？前辈，&lso;拿人钱财，给人消灾&rso;，这厢我先替他们消了灾，当然该拿钱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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