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便去看窗外,起初是些崇山峻岭,怪石嶙峋,仰头去看,山尖儿上海带着雪。
而那道路蜿蜒,颠簸更甚,幸好咬牙熬了过去,渐渐地,外面渐渐地见了枯糙连天,也有些黑牛白马行走其间,不时地从马路上慢悠悠地晃过。
又有些牧羊的孩儿,赶着一簇簇的羊群,羊儿生得好长毛,个个吃得圆滚滚地,簇拥着走在一块儿,远远看来,如些白云游走在地上。
如此又行走了半日,车夫停了车,道:&ldo;小姐,到了。&rdo;
车帘子一掀,有人纵身跳出来,面容秀美,身形娇小,一身裙装,落地时候信手撩了撩发丝,却正是季淑。
前头的一名汉子回来,道:&ldo;小姐,让属下等先去打听打听。&rdo;季淑略一点头,汉子便同向导一块儿离开。
季淑放眼看去,却见面前好大的一片糙原,遥远处似是树林,树叶子是金黄色,闪闪烁烁。而面前不远处,散散落落地有些房屋,有的是木料建成,有的是石头垒就,还有的只是帐篷而已,零星棋布。
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跳不止。
有些居民,看到季淑,都站定了步子,用好奇的眼神来看,碍于季淑身边的若干彪形汉子虎视眈眈,都不敢靠前。
大家站了许久,有个赶着羊儿的小孩经过,有一只小白羊不知为何走歪了,竟向着季淑这边儿过来。
那小孩有些胆怯,手里握着短短的鞭子,羞怯地不敢上前。
季淑蹲下,伸手摸摸那小羊儿的背,只觉得极其柔软,那小羊儿得人爱抚,咩咩地叫,很是可爱。
季淑心喜,便伸手将它抱起。
那小孩儿以为她要将羊带走,便道:&ldo;那……那是我的羊……&rdo;用生硬的汉语说罢,伸手又挠挠头,用乞求的眼神看季淑。
季淑一笑,正要把羊交还给他,却听得有个声音叫道:&ldo;喂,哪里来的,外来人!快把羊儿还给我们!&rdo;
季淑转头,却见正前方,有一匹马急急而来,阳光太烈,看不清楚,季淑抬手挡住眼睛,才看清原来马上的骑士竟也是个七八岁的孩儿,但那马术娴熟,正如飞一样赶来。
众护卫见状,急忙上前拦住,季淑怕他们伤了那小孩,就道:&ldo;别动手。&rdo;
护卫们便只防范,此刻那骑马的孩子已经过来,用马鞭指着季淑,朗声说道:&ldo;不守规矩的外来人,不许抢我们的羊儿!&rdo;用的竟也是汉语。
季淑一路前来,早在百里之外就听不到有人讲所谓的&ldo;官话&rdo;,也就是汉语,是以先见之明地请了一位向导,不想这两个孩子却都会说。
季淑心头一动,便不急着还羊,反而轻轻抚摸着小羊儿,道:&ldo;我的确是远道而来的,见这羊儿很可爱,便抱一抱,哪里就抢你的了?倒是你这么指着我,很不礼貌,不是待客之道哦。&rdo;
那小孩一怔,赶羊的小孩急忙跑过来,拉住马缰绳,仰头道:&ldo;苏玛,她不像是坏人。&rdo;
那骑马的小孩苏玛歪头看看季淑,又看看她周围众人,俯身对赶羊的小孩说了句什么,两人略一商议,苏玛就道:&ldo;你真的不是抢东西的坏人么?&rdo;
季淑微笑问道:&ldo;怎么你们这里经常有抢东西的坏人?&rdo;
赶羊的孩子道:&ldo;先前是有,不过自打我们大狼哥哥们来后,他们就都逃走了。&rdo;苏玛厉声道:&ldo;阿摆,你忘了吗,这个不能说。&rdo;赶羊的孩子原来叫阿摆,听了之后,急忙用手捂住嘴:&ldo;我……我错了……&rdo;
季淑只觉得自己的眉眼乱跳,却偏笑眯眯地摸了摸小羊,将羊儿放下,小羊便自去归群。
季淑道:&ldo;放心,我不是来抢东西,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说的那什么哥哥,是什么人啊,很厉害吗?在哪儿啊?&rdo;
这下两个孩子都犹豫起来,互相对视,用些季淑听不懂的言语嘀咕。
季淑见他两个不停摇头,便道:&ldo;我看也不怎么厉害吧?我身边跟着的都是高手,一定能把你们那什么的哥哥打趴下。&rdo;
两个孩子听懂了她的话,阿摆还算了,苏玛顿时大怒,忍不住怒道:&ldo;你这女人少胡说!没有人打得过狼哥哥!&rdo;阿摆也握着拳,使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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