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停了动作,问道:&ldo;何事?&rdo;
春晓见季淑衣着好好地,便松了口气,又看上官直躺在地上,又吓得没了人色,一时说不出话。
夏知忙说道:&ldo;奶奶,是暮归……呃、暮归姨娘来请安。&rdo;
季淑心中一转念,想道:&ldo;请安是假的,来抓人才是真的,他妈-的,就不能来的早点……&rdo;
季淑将上官直手脚解开,说道:&ldo;叫暮归进来。&rdo;上官直起身,发觉腰带松了,赶紧先系好,而后就愤愤地望着季淑。
季淑不言不语,只把那根金钗&ldo;啪&rdo;地拍在桌上,凶狠地回看他,上官直心有余悸,便只忍着不动。
片刻暮归进来,道:&ldo;暮归来给奶奶请安。&rdo;
季淑道:&ldo;你来的正好,我正觉得困了,爷也说要去紫云院,你们就一块儿去吧。&rdo;
暮归抬头看了一眼季淑,目光一扫室内&ldo;风光&rdo;,又看上官直的脸上红痕一道一道的,就知道发生何事,当下说道:&ldo;暮归遵奶奶命。&rdo;就看上官直,柔声说道:&ldo;爷,暮归陪你回紫云院。&rdo;
上官直刚才踢到铁板,满腔恼火,见暮归柔声细语的,也不好发作,就点点头,说道:&ldo;好。&rdo;当下暮归欢喜地陪着上官直往外,上官直走到门口,伸手摸摸额头,又摸摸后颈,便回头看季淑。
季淑正在若有所思,却听上官直说道:&ldo;花季淑,今晚之事,并未完。&rdo;
季淑一愣,而后便冷笑。
上官直去后,春晓夏知两个,领着些小丫鬟把狼籍一片的室内收拾干净。片刻室内寂静下来,季淑问道:&ldo;方才你们在外面,看到有什么人来这里不曾?&rdo;
春晓夏知齐齐摇头,季淑方才受了那番惊吓,心兀自惊魂未定,哪里能睡,让丫鬟们准备了热水,先沐浴了一番,换了衣裳,又喝了热茶,才觉得好些。
次日早上,季淑用了早饭,说道:&ldo;悄悄地派个人,去外头看看,楚昭在府内么?‐‐若是在,请他过来。&rdo;
44樱花:踏过樱花第几桥
楚昭还没来,暮归却姗姗而至。相见了季淑,便道:&ldo;暮归来向奶奶请罪。&rdo;季淑笑道:&ldo;这话从何说起?先坐吧。&rdo;
暮归却仍站着,说道:&ldo;在奶奶跟前,哪里有我坐的份儿,我是这屋里走出去的,虽然在外头人称一声姨娘,在奶奶跟前,却仍旧只是暮归。&rdo;
季淑笑笑,道:&ldo;可别这样,叫人看了,以为是我打压你呢。&rdo;暮归说道:&ldo;别人怎么说我不放在心上,自奶奶救了我那日,奶奶就是我的恩人,于情于理,我是要好好侍奉奶奶的。&rdo;
季淑道:&ldo;你也不用太委屈自己,你若真个如此相待我,我也不会亏待了你。&rdo;
暮归说道:&ldo;多谢奶奶大恩大德。&rdo;
季淑问道:&ldo;是了,你方才说请什么罪?&rdo;
暮归说道:&ldo;昨儿我得信迟了,来晚了一步,让奶奶受了委屈。&rdo;
季淑挑眉,道:&ldo;没关系,我也没吃什么亏。&rdo;
暮归说道:&ldo;暮归知道奶奶的心思,以后会好生看着爷的。&rdo;
季淑说道:&ldo;很好,也为了你自己着想,你把他看牢点儿,但凡他有点风吹糙动的想望这里跑,你不管用什么法子,把他拦下,别让昨儿的事再生一次,‐‐否则的话,我也只得再找个可靠的人绊着他了。&rdo;
暮归说道:&ldo;暮归谨记奶奶的吩咐。&rdo;又道,&ldo;只不过,昨儿爷同我回去,兀自有些悻悻的,口口声声,说什么奶奶有些反常、鬼上身什么的,……还说……奶奶背后……有人指使云云,我安慰了一番,才睡了。&rdo;
季淑情知暮归在向自己报信,便说道:&ldo;好,不过这都是他一时的气话而已,但虽然如此,也幸好是在你跟前,才口没遮拦的,若是在苏倩跟前,这时候这些话想必就传到太太跟前去了。&rdo;
暮归说道:&ldo;奶奶忧虑的是,当时我也想到了,我就劝了爷些,爷是个聪明人,也知道的,自不会再对别个说这些了。&rdo;
季淑笑道:&ldo;暮归,有你在他身边,我放心不少。&rdo;
暮归道:&ldo;都是暮归该当做的。&rdo;
此刻外头楚昭到了,暮归便道:&ldo;奶奶还有事,暮归就先告退了。&rdo;
季淑说道:&ldo;去吧,爷这阵子对你正情热,你争气点儿,有个一子半女就更是大好了,到时候也不会再委屈你当妾的。&rdo;
暮归面上一红,垂头行礼,道:&ldo;谢奶奶,暮归知道了,暮归告退。&rdo;便慢慢退到门口,转身轻悄出门去了。
暮归离开之后,楚昭便进了门,季淑望望楚昭,春晓夏知两个就出到门口外站定。
楚昭站在季淑跟前,抱拳垂手,道:&ldo;参见少奶奶,不知奶奶唤仆下来有何事?&rdo;
季淑说道:&ldo;楚昭,你昨儿晚上,人在哪里?&rdo;
楚昭说道:&ldo;昨夜无事,仆下早早地就安歇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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