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生气的,我给她煎个火腿蛋,她吃完就不生气了。”思渡轻快地说。
“好。”
思渡经常夜里跑出去。
他和洗完澡的谭轻在远离工地的田间小径上一遍一遍地走,青色麦苗在盛夏疯长,已有半人高,天边银月低悬,月光太温柔,思渡每一脚都像踩在云端,快乐得那么不真切。
“谭轻。”思渡拉拉他的手,“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和男孩子谈过。”
“那女孩儿呢?”
“有。”
思渡紧握的手有些发冷,想要松开又被谭轻拉紧,“实话实说,你不要生气。”
思渡像是生灌了三瓶山西老陈醋,嗓子眼儿里都冒着酸,“你们也拉手了吗?也接吻了吗?”
谭轻哂笑:“我就给她讲题了。”
思渡站着不动,“快点,现在亲我一下。”
谭轻借着月色看程思渡的脸,多理直气壮的要求,嘴唇却羞得哆嗦,像花骨朵,睫毛乱颤着催,快点呀!
谭轻伸手摸了摸思渡的睫毛。思渡突然就无比平静,甚至生出一种温柔到近似皈依的况味。
谭轻伸手,点化了程思渡这颗情窍未开的石头。
程思渡还想开口喊谭轻名字,就被谭轻很轻很慢地堵住了嘴唇。
他们黏在一起,半边身紧紧贴着,一边接吻,一边慢慢朝月光铺满的银色小径走去。
一个月工期到了,谭轻领了钱,五千多块,全存进卡里,卡被缝进衬衫内袋里。
谭轻没有理由在留在这里。
程思渡那天大发脾气,饭也不吃,楼也不下,别人都以为他生病。他生病似乎是家常便饭。
谭轻没办法,上楼去敲门,笃笃两声,却不推进去,“思渡,我要走了。”
程思渡哭着说:“你走啊。你是骗子,你是不是就逮着我骗了?”
谭轻顿了一下,“思渡,等等我。”
谭轻给不出承诺。
程思渡在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去大学里报到,军训接踵而至。
程思渡穿着迷彩服,一早上军姿端正后,冲进食堂就开始胡吃海塞。他皮肤白,晒了两天后,全班男生都黑成焦炭,只有他怎么好像晒不黑似的,隔壁连的人文学院女生们偷偷给他取外号,叫傅粉程郎。
程郎喝完稀饭就往宿舍走,刚走出食堂,就看到烈日下停放着一辆黑色的电瓶车,塞满了快递。一个身形高大俊挑的青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站在电瓶车旁,伸手把快递递给旁边女生,声音低沉,“请签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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