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区边也有个女士,闷闷不乐,满脸焦急的,狠狠地吃着牛肉。
真是不同于其他端庄矜持的女客,她似乎情绪很坏。
我静静地吃着小饼干,她转头皱眉看看我,上下打量,瞟到我的西服时忍不住露出轻蔑的目光,上扬嘴角讥笑下。
我不在意,这样的人见得多了,在所谓的上流社会,在所谓的群英云集。
她又走近点,看看我的鞋子,笑出声来。
我头都不抬地吃东西,忽略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
&ldo;你是什么人啊,一个劲地吃东西?&rdo;她双手叉着胸,臂上滑着小拎包。
&ldo;在酒店工作。&rdo;我淡淡地说。
她又移到我另一边,打量着我。
我不理会,伸手去拿果酱面包。
&ldo;你真是没礼貌!&rdo;她伸着指头来戳我,我一阵反感,扭下身子,手上的果酱面包滑落,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裙摆上。
&ldo;我的裙子!&rdo;她大叫。
我没料到她发出这么高分贝的声音,而且异常尖锐。
&ldo;对不起。&rdo;我道歉。
她从小包里拿出丝巾,蹲下身擦,怎么擦也擦不掉,她抬起头,重重地将丝巾扔在我身上。
&ldo;你怎么进来的?你是这里的客人吗?懂不懂规矩,把我裙子弄成这样!&rdo;
&ldo;对不起。&rdo;我只能继续道歉。
她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老大,扭头看看舞池里其他翩翩起舞的女客,一手指着我眼睛&ldo;道歉有什么用,你现在就给我擦干净,一点脏都不能有!&rdo;
我看着她,突然有说不出的厌恶。
&ldo;你给我蹲下去,给我擦干净!&rdo;她的分贝又高了些,夹杂着周围的舞曲,刺得我心慌。
&ldo;我赔你一件。&rdo;说什么我也不想蹲下去,低身在她的裙子下。
&ldo;你赔,你赔得起吗?你看你身上穿的!我不管,你给我全部擦干净!&rdo;她的声音越来越嚣张。
&ldo;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也不只是我的错,刚刚你一个劲地靠过来。&rdo;
&ldo;我靠向你?!你是什么东西!你的意思是我向你搭讪?!&rdo;
&ldo;反正刚才你的确是一个劲地靠过来。&rdo;
&ldo;你真是不要脸!你给我蹲下去,给我擦干净!立刻!马上!&rdo;她伸手过来拨我。
我一挣扎,她高跟鞋一不稳,险些绊倒,周围的目光渐渐移向我们。
她脸色涨红,随手拿起餐台上的一碗汤,洒在我腿上。
浓黄的汤汁溅满我的裤子,周围的客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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