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憬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程九思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想从里头找一件漂亮的衣服,发现根本没有。
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好些年了,一年四季都穿着这种衣服,曾经那些衣服都离她而去了。
程九思将柜门关上,情绪崩溃地坐到地上,开始大哭。
宋怀憬皱眉,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伸手去拉她。
程九思一下子扑进了宋怀憬怀里。
&ldo;怀憬,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rdo;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抖得厉害,&ldo;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rdo;
&ldo;我结婚了。&rdo;宋怀憬只用了一句话就打破了程九思的幻想。
听到&ldo;结婚&rdo;两个字,程九思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她抓住宋怀憬的手,不可置信地望着他:&ldo;你说什么?我不相信,你不会的……&rdo;
宋怀憬知道她听得很清楚,所以并没有重复。
程九思猛地站起来,两只手死死地圈住他的腰,整个身子紧紧地贴着他。
&ldo;我不信的,怀憬,她会配合你吗?&rdo;程九思一边说一边动手解他的皮带。
察觉到她的动作以后,宋怀憬的一把摁住她的手。
&ldo;不需要。&rdo;他的声音阴冷而低沉。
程九思听完哭得更厉害了,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她整张脸煞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程九思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她推开宋怀憬,走到床头柜前,从里头拿出了一堆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格外刺耳,宋怀憬闻声看过去,看到木地板上的镣铐和皮鞭时,目光骤然变暗。
&ldo;你不想吗?&rdo;程九思坐到床上,拿起脚镣来将自己的双脚拷上,然后看向宋怀憬。
&ldo;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吗?&rdo;她解开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上半身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的肚子上有一道很长的疤,是前些年做手术的时候留下来的。
看到那道疤的时候,宋怀憬又想起了那场轰轰烈烈的背叛。
&ldo;怀憬。&rdo;程九思将衣服扔到地上,赤着脚走到他面前。
她脚上戴着镣铐,走路的时候会发出声音。
程九思在宋怀憬面前停下来,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她的身上瘦得可怕,皮包骨头,肋骨都看得一清二楚。
和以前比起来,胸也缩水不少。
难怪蔚然会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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