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最新章节_第1页_四嫁全文免费阅读墨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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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了。&rdo;

&ldo;走出这个马车，你以后再问，我也不会回答了。&rdo;

秦芃听着他的话，抬头看他，柳书彦苦涩笑开：&ldo;我会申请外调，你若不愿，我便不回来。&rdo;

&ldo;你……&rdo;秦芃微微一愣，柳书彦看着她，半蹲下来，和她一样高。

&ldo;赵芃，&rdo;他盯着她：&ldo;如果我没有家族，如果我不承担那么多人生死的责任，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命给你。&rdo;

&ldo;我不比秦书淮差。&rdo;

他含着眼泪，说得务必认真：&ldo;如果我在他的位置，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我喜欢你，不比他少半分。&rdo;

&ldo;我知道……&rdo;秦芃沙哑开口：&ldo;我知道的。&rdo;

&ldo;对不起。&rdo;他颤抖着声音：&ldo;我当年，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杀你。&rdo;

如果不是皇命难为，也没有人，会对那个烛火下绣着特别丑的鸳鸯却还绣得一脸开心的姑娘下手。

他想触碰她，却不敢，只能盯着她，艰难道：&ldo;原谅我。&rdo;

秦芃看着他，好久后，她点点头。

&ldo;其实……死了太多次，&rdo;秦芃苦涩笑开：&ldo;我也早已没那么在意了。你也不用申请外调，我方才激动了些，我终究也不是你杀的，你别放在心上。&rdo;

&ldo;我放在心上。&rdo;

他沙哑出声：&ldo;赵芃，我害死了你，这是我一辈子的孽。你原谅我，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只是赵芃……&rdo;他抬起头来，眼泪落下来。

他感觉自己居然能清晰想起当年在北燕第一次见她。

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少年，她坐在烛火下，绣着一只特别丑的鸳鸯。

他趴在房梁上看，心里想，怎么有人能绣得这么丑。

旁边丫鬟笑话她：&ldo;公主，您绣的这是什么呀？&rdo;

&ldo;鸳鸯呀。&rdo;

丫鬟咯咯笑起来：&ldo;您这是绣了做什么？&rdo;

&ldo;送秦书淮，&rdo;她扬起下巴，满脸骄傲：&ldo;今天有姑娘给他送帕子，我要让他看看，我也是会绣鸳鸯的！&rdo;

他趴在房梁上听着，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他想提醒那个姑娘，绣这么丑，真的没什么好骄傲的。

但那时候，他也觉得，有一个姑娘惦念着给你绣帕子，也是一件极好，极幸福的事。

所以后来和她挥剑相向，夜色下，女子提剑而立，广袖随风猎猎而响，长发散开露出她清亮的眼和明艳的五官，她如烈火朝阳，微扬下巴，问出那一句：&ldo;贼子何人？！&rdo;时，他内心怦然不定，剑都因此慢了几分。

如今当年那惊艳一瞥浮现上来，和面前女子经历世事沉浮后带着沧桑的眼眸重叠在一起。

他忍不住，特别特别认真告诉她：&ldo;我喜欢你，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rdo;

第六十八章

柳书彦看着她，说话的时候，眼里没有半分杂质，所有事情仿佛都和他没有半分干系。

所有阴暗的、纷杂的过往，统统消散在他眼里。

他仿佛是十六岁的少年，静静看着她。

秦芃张了张口，柳书彦突然笑了。

&ldo;别说话。&rdo;

&ldo;赵芃，&rdo;他沙哑开口：&ldo;其实吧，你心里，并不是真正喜欢我。&rdo;

&ldo;我知道的。&rdo;

&ldo;我没……&rdo;

&ldo;别强求。&rdo;他握住她的手，垂下眼眸：&ldo;赵芃，你说每一句话，你都放在仔细心口，你仔细听它的声音。你别害怕，别执着，别强求。&rdo;

&ldo;你就听它在说什么，就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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