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找错人了吧。&rdo;江遇说,&ldo;我并不认识你。&rdo;
女人点点头,说:&ldo;你当然不记得我了。&rdo;
说话这会儿有人路过,大妈拎着小板凳好奇地看着他俩,却在看清了女人面孔时惊了一惊,拎着小板凳远远走开了。
女人接着道:&ldo;你两个月的时候就离开我了,不记得是正常的。&rdo;
江遇大脑嗡的一声,好一会儿才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
他想起来江德志说过的话,明白眼前这个人也许是他的亲生母亲。
&ldo;我一直很愧疚,在你小的时候我偷偷来看过你。你这个,你这个妈妈不让我进门,还把我赶走了。&rdo;女人苦笑了声,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ldo;你那时有个哥哥,他对你特别好,我也就放心了。&rdo;
&ldo;自从你哥哥去世后,我就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我一直想来找你,可我又不敢。&rdo;她停顿了下,&ldo;你那个爸爸去世后,我听说你这两年过得不好……&rdo;
&ldo;谁说我过得不好?&rdo;江遇居高临下望着她,打断她的话,&ldo;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我没有什么亲生母亲,我只有这一个家,只有一个妈妈。&rdo;
江遇手指向江家大院:&ldo;是里面的这位。&rdo;
女人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安静的这几秒里,江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徐美音几乎是把她轰出百花巷口的。
她像发了疯似的警惕地看着江遇,拉着他问:&ldo;她跟你说了什么?&rdo;
江遇不想刺激她,回答道:&ldo;没说什么。&rdo;
&ldo;你知道她是你妈妈了?&rdo;徐美音还是那样瞪着他,眼中闪过慌乱不安,&ldo;她跟你说什么了,她是不是让你跟她走?&rdo;
&ldo;没……&rdo;
徐美音死死抓住他:&ldo;是不是?她让你跟她走?是不是……&rdo;
&ldo;妈。&rdo;江遇看着她,笑了笑,&ldo;妈。&rdo;
什么亲生不亲生,他只有这一个妈妈。
又一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江遇大病了一场。他这两年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周六打工的时候就觉得不舒服,回到家后越来越严重,这会儿他脑袋昏沉躺在床上,累得什么都没空细想。
门被敲响,徐美音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ldo;你干什么呢?出来做点饭。&rdo;
呼吸滚烫,全身都没力气,徐美音没听见回应又敲了敲门,江遇睁开眼看了几秒钟天花板,回答一句:&ldo;知道了。&rdo;
但他病态太明显,徐美音看着他:&ldo;你怎么了?&rdo;
&ldo;没。&rdo;江遇越过她,&ldo;我做点面吧。&rdo;
脚像踩了棉花,步子悠悠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徐美音喊住他,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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