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预想中的一样,气象站的大部分人都没有来上班,少数几个值夜班的人也仅仅是目送着我们大摇大摆地走进大门而已。
站长室在二楼的尽头,大门敞开着,如果我不是急于找到相关的证据,也就不会忽略&ldo;大门敞开&rdo;的这个异常事实,也就不会和李局直接碰面了。
李局端坐在站长的沙发上,正微笑着看着我。
&ldo;真是个聪明的人,&rdo;李局笑着说:&ldo;一开始我监听不到你的声音,还以为你是睡着了呢,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了异常,恐怕你们已经逃之夭夭了。&rdo;
&ldo;他可不会聪明到这个份上。&rdo;赵远强同样微笑着对李局说。
&ldo;你的确很聪明,&rdo;李局说:&ldo;不过你似乎忘了一句话,&lso;聪明反被聪明误&rso;,如果你糊涂一点,也就不会被牵扯进来,搞得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rdo;
赵远强大笑了起来:&ldo;你这个老混蛋就这么自信吗?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特别好,因为我们终于可以直接抓住你向总局汇报了。你的计划也将破产!&rdo;
李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说:&ldo;凭什么,我倒是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告发我。&rdo;
赵远强收起了笑容,大踏步地向办公桌后面的那个人走过去说:&ldo;抓住你,你就是最好的证据!&rdo;
李局仍然微笑着,慢慢地抬起了右手,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赵远强。
赵远强停下了脚步,刚要说话,我却听见砰地一声枪响,赵远强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门上,白色的门被染上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李局又微笑着把枪口对准了我说:&ldo;支远,我早都告诉过你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我那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局里面业绩最突出的调查员,让我怎么能对你下得去手呢。你知道的,我不是个坏脾气的人,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来这样对你。&rdo;
我相信他随时可能开枪,但我还是冷冷地看着他说:&ldo;这个笑话很好笑,你竟然是如此仁慈的一个人。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仁慈地把这么多人都变成行尸走肉。分离和抽走他们的灵魂,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仁慈的表现?&rdo;
&ldo;哦?&rdo;李局略显嘲弄地慢慢放下了枪,说:&ldo;你说什么?我吸走了灵魂,是什么让你有如此可笑的想法的?&rdo;
&ldo;王世奇的研究比你们快了一步,这些&lso;红血球&rso;会导致大脑褶皱消失,人的&lso;灵魂&rso;也会脱身而去。告诉我那些&lso;红血球&rso;到底是什么。&rdo;我追问道。
李局的神色更加古怪了:&ldo;&lso;红血球&rso;分离人的灵魂,你得到的就是这个结论?果然,有些事情会以人类可以理解的方式出现,如果&lso;红血球&rso;分离灵魂就是你所谓的理解的话。&rdo;
我看着李局这古怪的嘴脸,继续发问:&ldo;那么真正的真相是什么,是谁教你这么做的,你的目的是什么?&rdo;
李局笑着站了起来,枪口再一次对准了我说:&ldo;好像你现在并没有什么资本要求我把这些告诉你。&rdo;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进一步地虚弱下去,尽管我努力地保持清醒,但大脑就像是接触不良一样,思考时断时续。
我说:&ldo;对于人所能迸发出的某种力量,看起来你很感兴趣对吗。如果这些力量被聚集在一起并最终被你利用,那么你就无敌了是吗。你敢于在一个开放性的环境里面去完成你的计划,这说明你并不在意这件事情对你自己造成的恶果,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你会成为什么,统治世界的霸主吗?你想做什么,世界之王?&rdo;
&ldo;哦?我越来越感兴趣你的想法了,&rdo;李局背着双手,手枪在他的背上颠来颠去,看起来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那把枪上。我在寻找着时机,一个能一举制服他的时机。
李局笑道:&ldo;你的想法总是这么古怪离奇,我倒是很好奇,那些&lso;红血球&rso;是什么,他剥离灵魂的机理是什么,如果真像你那么说,我又该怎样利用这些能量来完成我&lso;统治&rso;地球的大业呢?&rdo;
我竟然感到有些好笑,说:&ldo;你似乎搞错了,这些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rdo;
&ldo;呵呵,如果&lso;是为了收集灵魂的能量来统一世界&rso;,&lso;红血球是一种灵魂剥离剂&rso;这样的说法你觉得能够理解的话,你不妨就这样想。&rdo;
&ldo;我没明白你的意思。&rdo;我说。
&ldo;我想你没有必要去理解了。&rdo;李局停了下来,把手上的东西轻轻地放回了办公桌。
我想这正是绝好的机会,我的佩枪被了出来对准了李局,冷喝道:&ldo;这一次你不可能比我快了,你不应该想不到我也有枪的。&rdo;
&ldo;是吗?&rdo;李局看着我剧烈颤抖着的手,说:&ldo;你知道的,有些人总是喜欢自不量力。&rdo;
我感到了一阵强烈的眩晕,思路再一次时断时续。在剧烈的颤抖下,手中的枪终于再也无法握住,掉到了地上。
&ldo;你能坚持这么久,我的确感到惊讶。&rdo;
视线变得很模糊,我看到李局身影在面前晃动着,而我却已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间,我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拉力,我立刻明白了这熟悉的拉力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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