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ldo;他家没什么钱,都是镇上的人帮忙凑的钱给他维持着,真不知道他要是走了,剩下瑶瑶自己可该怎么办。&rdo;
琳说:&ldo;瑶瑶是他的女儿?她妈妈呢?&rdo;
母亲说:&ldo;1年前去世了,这孩子命太苦了,现在她爸爸又要走了。&rdo;
我已经没什么兴趣把午饭吃完了,一股脑把碗里的汤喝完后就直奔刚子所住的医院,琳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
三
我承认我很不喜欢医院的味道,那时候我体弱多病,医院成了我最常光顾的地方,而刚子的样子更是触目惊心,整个人已经皮包骨头,肚子却涨得老高,虚弱得不成样子。
看见我的到来,刚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喜色,挣扎着要爬起来。
我赶忙扶住了他说:&ldo;好好躺着,你现在需要休息。&rdo;
&ldo;你这家伙,非要等到你老朋友变成这副样子才肯来看我。&rdo;刚子虽然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但仍然不忘开玩笑。
&ldo;你现在疼吗?&rdo;琳从刚过来就被刚子的大肚子吸引住了,一脸的纠结,憋了半天才憋出来这样的一句话。
&ldo;你马子可真可爱。&rdo;刚子笑着说。
&ldo;她就是一个未成年儿童。&rdo;我说。
刚子对琳说:&ldo;小朋友,老师打了吗啡,现在一点都不疼,估计到死了也不能疼。&rdo;
&ldo;别乱说话,&rdo;我说,&ldo;你不会死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rdo;
&ldo;呵呵,&rdo;刚子苦笑着说,&ldo;我不是孩子了,其实活着也没什么大意思,就是瑶瑶,她还不到十岁……&rdo;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刚子,只是握着他的手。
沉默了许久,刚子突然问我:&ldo;我听说过你的工作,那我问你,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神仙鬼怪之类的。&rdo;
&ldo;肯定有,但所谓的神仙鬼怪肯定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些东西,至少目前我们还不能理解他们,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rdo;
刚子继续苦笑着说:&ldo;如果人死后能变成鬼的话,我倒是很高兴,这样我起码还能继续照顾瑶瑶。&rdo;
琳转过头去,我知道她在擦眼泪。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瑶瑶拎着饭盒走了进来,这个有着大大眼睛的可爱女孩比我上次见到时又漂亮了一些。
&ldo;叔叔好阿姨好。&rdo;瑶瑶看见了我,礼貌地说。
&ldo;好孩子,你又做什么给爸爸吃了?&rdo;刚子一脸的轻松,高兴地打开了盖子,扑鼻的香味涌了过来,是玉米面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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