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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第1页）

他的感受和白天影翼几乎一模一样，四周都是漂亮的小妖精端茶递水也就罢了，这薛牧还浑身都是女人的香味儿，也不知道刚刚和哪个妖精滚了床单刚起来。

如果让他知道心中腹诽的妖精就是薛清秋的话，更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但他的想法和影翼不一样，他对这种生活一点都不排斥，相反很习惯。他们章家是在心意宗和纵横道两头下注，纵横道的奸商们就不提了，光说心意宗，看潘寇之那六剑侍的排场，就知道从心意的宗门和慕剑璃那种剑道是两回事，本身就带有几分浮华之气。

而这章博涛自身也不是精研武学的那种。作为灵州本地大族，族中各种方向的人才很多，章博涛的研究方向是阵法，此外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个士人。

此世的士人和薛牧的世界概念也不相同，朝廷取士不是科举制，而是类似于察举制，由地方官员考核推荐。推荐的依据也是无视诗赋文学的，除了品德之外，主要依据的是民生才能，劝农务桑水利赈济等等各方面的。作为传世家族，显然会是更加侧重这类方面，和朝廷的属性直接吻合。

换句话说，除了江湖上的布局之外，这些家族是天然对应薛牧城主本职的，这位章博涛直接就是可以在薛牧手里推举入仕的那种，所以当初薛清秋曾说过，如果薛牧是个合格的城主，到灵州第一天就该见见这些世家。

可惜我们不负责任的薛城主到灵州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接见世家中人，城主职责更是一个字都没过问，连图章都丢给属吏自己玩去了。

章博涛除下斗篷，很有风度地对上茶的少女道了谢，又对薛牧笑道：&ldo;城主深居简出，不见外客，却原来是过着这等神仙日子，换了是章某，怕也是懒得出门见人了。&rdo;

薛牧抿着茶，呵呵笑道：&ldo;薛某初来乍到的，哪比得上章家八百年富贵。&rdo;

这话听着像是奉承，可章博涛怎么听都有一点带刺的味儿，谨慎回答：&ldo;章家还需薛城主带挈。&rdo;

说来他也是蛋疼无比，以前的城主不说巴结他们这些世家，好歹也很是依赖。可眼前这位真是与众不同的，城主职责直接当个屁，城主权力也毫不在意，压根就把自己当个江湖人看待。而你在江湖角度去看他吧，那更完蛋，人家是星月宗大总管，不管你搬出哪个后台，人家也不会怂你……以往对待历任城主的各类方式全盘要丢到臭水沟里，完全不能套在这位奇葩城主身上，以至于他连怎么跟薛牧对话都得在脑子里先过一遍。

他还算好的，因为一场交易会，意外的和薛牧搭上了关系。其他几个世家更是蛋都快碎了，至今连这位城主一面都没见过。

&ldo;带挈不敢当。&rdo;薛牧回答得很和善：&ldo;薛某对灵州还很陌生，需要章公子这些地头蛇帮忙才是。&rdo;

章博涛忙道：&ldo;薛城主有什么需要章家做的，尽管吩咐。&rdo;

&ldo;只是和章公子谈谈生意经。&rdo;薛牧笑道：&ldo;薛某和章公子初见的缘法，至今还是记忆犹新，感谢章公子的戒指，薛某很喜欢。&rdo;

&ldo;城主喜欢就好。&rdo;章博涛心中略松，笑道：&ldo;其实那天试探，大家似乎都对储物戒指不感兴趣，章某还略有些失望的，既然城主喜欢，也算是寻得有缘人了。&rdo;

薛牧奇道：&ldo;章公子的戒指产业不打算做了?&rdo;

章博涛摇头道：&ldo;不瞒城主说，我章家世代经营各类特殊饰品，诸如清心吊坠，醍醐玉钗此类。若推广此戒，也只是拓展一个小产品罢了，并不算特别重要的事情。既然众人都不感兴趣，这生意多半做不开的，没什么意义，不做便不做了。&rdo;

薛牧想了想：&ldo;因为世人并不习惯在手上戴饰物，影响战斗?&rdo;

&ldo;是的，哪怕明知道此戒并不影响战斗，但人们没有形成在手上戴东西的习惯，自然也就无法取代乾坤袋，费力推广也不见得有什么收益。&rdo;

薛牧轻轻敲着椅子扶手，沉吟下去。

章博涛试探道：&ldo;城主莫非有意?&rdo;

心中暗道如果你真感兴趣，那就是赔本生意咱们也做了。

薛牧醒过神来，笑道：&ldo;我有个故事，不知章公子想听么?&rdo;

章博涛笑道：&ldo;城主的小故事名传天下，博涛岂有不想听的道理?&rdo;

&ldo;这个可不是那种故事。&rdo;薛牧自嘲地笑了笑，又道：&ldo;话说有两位鞋商出海到了一处新陆地，也有人类聚居，两位鞋商便考察了一番生意。结果他们发现当地人都是不穿鞋的，第一个鞋商认为既然如此，鞋子在此地没有销路，便回去了。第二个鞋商花了很多时间，尽力让当地人发现了穿鞋的舒适，从此风靡倾销，富可敌国。&rdo;

章博涛沉默半晌，苦笑道：&ldo;有理，但很难。毕竟穿鞋确实比不穿好处大，可戴戒指却不见得比用乾坤袋有什么优势，成本还高出了许多。&rdo;

&ldo;优势当然是有的，少带个容易掉的袋子还不是优势?虽然这个优势不算大……&rdo;薛牧微微一笑：&ldo;关键在于，风潮的形成，有时候并不需要真有什么优势的。&rdo;

章博涛肃然道：&ldo;请城主指点。&rdo;

&ldo;如果章公子真的有意和薛某合作，那明天的炎阳归宗之典，章公子自会得到答案。&rdo;薛牧淡淡道：&ldo;章公子可想清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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