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叹了口气,只是慢慢把茶几上的资料和照片重新放回牛皮纸袋子里,低声说:&ldo;这些东西你都收好了,在家里尽量不要让你姐看到了,她会难过的。&rdo;
霍聿深将视线撇开,他微闭了闭眼道:&ldo;妈,您和姐姐到底瞒了我些什么?如果您觉得不告诉我是最好的做法,那我可以不问,只要您说一句,我就立刻当做什么也不知道。&rdo;
甚至只要那一句话,他就可以立刻不去查那所谓的真相,只要母亲对他说一句,没有。
霍夫人是没有想到他现在就知道,可转念又想,这也正常。自打知道他要娶的那个女孩是这个男人的外甥女,也就预料到总会有这么一天。
就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ldo;承之,你要知道妈和你姐姐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有权利知道那些事情,你想问我便告诉你。&rdo;
有些事情最好就是能瞒上一辈子,倘若不能,那也就毫无意义。
第189章演到曲终人散
夜半的钟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霍夫人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也从来没有抱着要打算瞒他一辈子的念头,早晚会知道,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ldo;承之,我一直都不反对你娶那个女孩,门当户对固然是关键,可我觉得你若是真心喜欢比那些世俗的条件要好太多。我这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也是受够了。&rdo;
霍聿深听着母亲用最平静的语调讲这些话,说不清楚心里是何种复杂的情愫。
一直以来他都不怎么愿意回家,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
毕竟在这个家里,光明正大住着两个本不该属于这个家庭的人,这么多年,即荒诞却又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ldo;那个女人进门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月了。别说你父亲,当时你还未去世的爷爷奶奶都尤其护着那个女人,只因为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rdo;
霍聿深一直都没有办法理解,这人性的道德究竟要退到何种程度,才会容许这样的荒谬存在。
他说:&ldo;您就没有办法制止吗?&rdo;
霍夫人平淡地笑着,&ldo;没有。&rdo;
她停顿了片刻,又道:&ldo;你想听,我就和你讲,但是你听着就行搁在心里,不要和你姐提起任何一个字。&rdo;
……
那一年,霍明妩仅仅只有十八岁。
她是霍家长女,就算是老一辈人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却也只因为她是长女的身份而尤为看中,从小到大她的人生都在规划好的路线里面,有最好的老师,上最好的学校,过最精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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