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忙也借机起身道:&ldo;王爷海量,小墨再喝就要倒了,小墨甘拜下风。&rdo;
风上过来扶着杜百年道:&ldo;王爷今儿大获全胜,不用再喝了。&rdo;
杜百年打着酒嗝道:&ldo;是本王赢了吗?&rdo;
云轩忙道:&ldo;自然是爹赢了,爹才是千杯不醉之人。&rdo;
杜百年哈哈大笑道:&ldo;好,好,果真还是本王厉害。&rdo;他这一笑,风上险些没扶住他,凌墨忙过去扶住杜王爷。
千锦也摇摇晃晃站起来道:&ldo;锦儿也回去了。&rdo;
杜百年已经走到门口,却不忘吩咐儿子道:&ldo;云轩替为父送客。&rdo;
云轩的脸色很不好。看着凌墨已经和风上扶了他爹,他只好过去一把扶住千锦。
千锦却是张口,&ldo;哗&rdo;地一声,险些没吐云轩身上。
云轩大喝一声:&ldo;风下!&rdo;
风下嗖地一声,自门外跑进来,连忙去扶千锦。
云轩一甩袍袖:&ldo;带回去醒酒。&rdo;
风下应了一声,忙搀扶着千锦出去了。
云轩去看爹,杜百年靠躺在高脚太师椅上,凌墨正屈膝在他身前,帮他脱鞋。
杜百年昏昏欲睡,嫌凌墨打扰他,一脚踢过去,云轩忙上前一步托住爹的脚:&ldo;爹,儿子帮您把鞋脱了再睡。&rdo;
杜百年睁开眼睛,见是自己的大胖儿子,非常高兴,对云轩招手道:&ldo;乖儿子,这些……事情,不用你做,让下人做。&rdo;
云轩笑道:&ldo;不是下人,是墨儿服侍您呢。&rdo;
杜百年&ldo;哦&rdo;了两声道:&ldo;不许你欺负……小墨,不然打你的……屁股。&rdo;
凌墨不由展颜一笑,看见云轩瞪他,忙低了头。云轩和凌墨一人一只帮杜百年脱了鞋,风上端来洗脚水,云轩试试水温,将爹的脚轻轻放进水里。
&ldo;好儿子,爹昨儿个打疼……你没?&rdo;杜百年摸着云轩的脸,凌墨端着水,云轩拿着洁白的手巾,浸湿再拧干一些,帮爹擦另一只手。
&ldo;爹打得不疼。&rdo;云轩安慰他爹,投了手巾,拉过他爹的手,帮他爹擦手心。
&ldo;乖,乖儿子。&rdo;杜百年用手揉云轩的头:&ldo;爹就怕你做错事……爹打你,也是心疼你,若是你爷爷下手,屁股都要打烂的……你爷爷打人狠着呢。&rdo;
云轩给爹擦过脸,示意凌墨再拿茶来给他爹漱口,杜百年却是一仰头,将茶喝了,道:&ldo;嗯,困了,睡吧。&rdo;
云轩帮他爹将脚擦干净,风下拿了干净的布鞋过来,云轩摆手不用,弯腰背起他爹,穿过拱门,进了卧房,凌墨将杜百年从云轩背上扶下来,坐在床上。
云轩帮爹褪了外袍,扶爹躺下,给爹盖上薄被。杜百年嘱咐道:&ldo;乖乖儿子……别拧着,爷爷再打你,你就哭给他看,他就舍不得……再打你了。&rdo;
云轩应了声是,&ldo;爹放心吧,睡吧。&rdo;
杜百年嘟囔道:&ldo;乖儿子。&rdo;很安详地睡去了。
云轩看着爹,很有些宠溺地笑了一下,回头看凌墨,凌墨也是面含笑意。
&ldo;你还敢笑!&rdo;云轩很是恼怒,抬手想给他一巴掌,又怕吵醒了爹,便只在云轩的脸颊上狠狠拧了一下。
凌墨吃痛,也不敢吭声,更不敢反抗,只得微侧了脸去迁就云轩的手。
云轩将凌墨的脸拧红了,才松手,压低声音斥责道:&ldo;等会儿再收拾你。&rdo;
云轩轻掩了房门,带凌墨回自己的书房,凌墨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想着今日定又是要挨打了。
进了书房,云轩径直去书架上拿戒尺,凌墨乖乖跪下,平伸了双手。
云轩拿着戒尺转身回来,走到凌墨跟前,举起戒尺往凌墨的两个掌心&ldo;啪啪啪&rdo;地打下去。
凌墨忍着痛,手尽量伸平,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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