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就是你!&rdo;
剑向咬紧牙关,深深吸进一口气,这时候高雄市的空气异常污浊。他不想立即辩驳绍德的指控,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非努力保持冷静、建构起自身的防御工事不可,绝不能贸然接受挑衅。
呛鼻的肮脏废气,激烈抽动着剑向的嗅觉神经,顿时让他镇定不少。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发现你是本案中最有嫌疑的关系人,&rdo;绍德的语气非常坚决,&ldo;学长,但我不想立刻告诉组长。我希望能听听你的解释。&rdo;
&ldo;什么解释?&rdo;
&ldo;杀害钟思造和那个无名男子的动机。&rdo;
&ldo;我没有动机。&rdo;剑向冷冷地说:&ldo;更何况,我的嫌疑在哪里?&rdo;
&ldo;昨天晚上,你离开分局后,没有马上回家。&rdo;
剑向的心头一震。那时,他去了夏咏昱的住处。&ldo;你跟踪我?&rdo;
&ldo;不是。我注意到,当时你心里没有回家的打算。&rdo;
&ldo;呵!绍德,我不知道你曾经学过读心术。&rdo;
&ldo;我没有超能力。但是,在搜查会议时,我发现你根本不关心明天预定的侦查工作细节,会议一结束就马上走人。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rdo;
剑向原本以为,从分局出发,到夏咏昱的住处和回家的方向不同,所以多绕了一大圈,慎防别人起疑就可以了。没想到竟忽略这么重要的地方。
&ldo;以前只要碰上大案子,你会很专注地投入侦查工作。像戈太太红鼠案,你一直待在公寓搜查,即便整晚不睡也毫不在乎。&rdo;绍德的话锋一转:&ldo;但你现在的表现,就好像不管案情有什么突破或陷入什么瓶颈,都无所谓。也就是说‐‐你好像对案件的内幕非常非常清楚!
&ldo;不,应该说,你自身似乎也有一个未解尚悬的难题,但和组里着手进行的方向不一样。你走得那么急,就是为了去解决这件事!&rdo;
&ldo;你想太多了。&rdo;
绍德对这句回答充耳不闻,&ldo;我有证据。在你离开分局的半个小时之后,我曾打过一通电话到你家。可是你不在家!另外,伯母还告诉我,你在前天晚上好像也回过家。而且,两夜进门的时间都很奇怪‐‐昨晚是午夜。前天晚上,则是凌晨。&rdo;
&ldo;……&rdo;今天早上他睡迟了,一起床就赶到分局来,连母亲准备的早餐都来不及吃。所以,根本没有机会听母亲提起这通电话的事。
&ldo;学长,那天你人还没出院。&rdo;绍德的目光开始锐利起来:&ldo;你弟弟还在当兵。为什么你家会还有其他人进屋里?前天晚上,正是四○一室那具无名男尸的死亡时间,你人真的没有离开过医院一步?还有,昨天我到医院接你出院时,你还在睡梦中,我问过护士小姐,他说你已经睡了一整天。好,如果你前天晚上留在医院里休养,为什么白天还需要大量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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