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的风是冷的,而怀中的人是温软的,像一颗小小的火种落进早春尚且荒芜的原野。
那时周琨钰心里想:果然在发疯。
其实接吻比缠绵更让她紧张。
就像说真话比说粗俗词句更让她紧张。
可是,“爱”。
这个字在她心里冒了冒头,而这个字跟她过往人生差得太远了,跟她理性自保的灵魂差得太远了,她暂且还不能顺畅自然的将它宣之于口,于是让自己的吻替她说话。
直到一阵夜风中,她轻轻放开了辛乔。
辛乔说“爱”的时候勇往直前,这会儿又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尖,低声嘟哝:“周琨钰,你完了。”
“嗯?”
辛乔把手放下来:“在我这里,在一起就是永远在一起,可没有试一试这一说。”
周琨钰望着她年轻的爱人,柔腻的指尖把被夜风拂乱的发勾回自己的耳后。
至少这一刻,就让她这样望着辛乔吧,至少这一刻。
至于后续有些什么样的代价,让她慢慢去偿还。
辛乔说得是真的。
生活的打压让她把内心的城墙筑得太厚,她爱周琨钰,是推倒了过往十年一块块垒上去的砖来爱,孤注一掷,没有退路,她押上的是自己的人生、感情、信赖,也许说得夸张一点,还有自己关于“爱”这件事的信仰。
所以诗人说,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辛乔带着怦然的心跳,跟周琨钰一起回到车上。
周琨钰平稳的开车下山,其实辛乔有点紧张。这要是周琨钰直接把她载回自己公寓怎么办,不行啊她还没有学好技术呢。
她又不好意思问。接吻之后,连看周琨钰的侧颜都紧张,一路抿唇望着车窗外。
还好,这路她熟,是回她家旧筒子楼的路。
周琨钰一路把她送到旧街口,车停在昏黄的路灯下,辛乔拉开车门下车,又透过降下的车窗对周琨钰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开车小心。”
“好。”
恋爱中的人呐,真是很矛盾的。
方才一路都不好意思看周琨钰的侧颜,这会儿下了车,又抓心挠肝的舍不得分开。
她正往窄街深处走着,走在初春的夜里,走在暖黄的光影中,忽而鞋尖一转,调头快步向窄街口走去,快到她发现自己几乎是想用跑的。
其实她不用急,因为周琨钰的车还安安稳稳停在那里,没开走。
她匀了匀自己的呼吸,走过去,勾下腰,从降下的车窗望着周琨钰那双清润的眼:“我想起刚才忘记跟你说了。”
“那个,晚安。”
周琨钰笑
()了,纤柔的指尖又勾了勾自己的额发:“嗯,晚安。”
辛乔抿了下唇,再次调头往窄街深处的旧筒子楼走去。
好烦啊!周琨钰那么聪明,肯定瞧出她这么别扭,刚才不是忘了,是特意没说那句晚安。
就为了调头回去,多看一眼她放在心尖上供奉的人,在夜色里笑起来的模样。
好烦啊,可是,也好开心啊。
辛乔弯着嘴角,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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