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那时启蒙,读了《蜀道难》也极为想去巴蜀,倒是让这孩子先去了。且我听说巴蜀有个专治小儿呆症的神医,此番过去,也是为了给捷儿看病。”
等到旭妍要离开时,才发现同行的人中竟然还有一群出家人。
旭妍拉着捷儿的手看向赵覃,眸中极为疑惑,赵覃摸了摸她的头,又摸了摸捷儿的头,道:“是我请求了他们的方丈,带着你同行,这样路上也有个关照。”这一路上要穿过好几个州县,路途长远,跟着这些僧人,他也好放心。
两年后
夏日蜀地酷热,旭妍牵着捷儿的手,往寺庙走去,蜀地的寺庙大多都有诵经会,旭妍每月中,便带着捷儿去一次诵经会,听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老诵经。他们坐在纳凉的木榻上,屋子里诵经之人竟然变成了修亦,两人相视一笑,倒像是友人一般。
修亦在台上打坐,口中喃喃着经文,倒是驱散了这夏日的热浪。
待得诵经会结束之后,修亦走到了台下,他看着旭妍和捷儿,行了个合十礼,道:“捷儿恢复得如何了?”
来到蜀地两年了,捷儿在蜀医的医治下,病情也渐渐的好转。
旭妍开心道:“多谢小师父挂怀,好得差不离了。”
“那便好,贫僧瞧着施主近来的起色也好了不少。”
可不是,来到蜀地,这儿的百姓热情豪爽。吃食也极对她的胃口,人也吃胖了不少,天府之国果然是名不虚传。
捷儿看着修亦,十岁的孩子如今也成了半大的少年,他道:“修亦师父何时有空?我想去爬峨眉山。姑姑她太懒了,都不愿动。”
“好小子,竟然敢编排你姑姑,看我回家不收拾你。”
修亦笑看着姑侄二人,一口答应了下来。
旭妍将核桃酥大大方方的递给了修亦,“我多做了些,吃不完的就给小师父好了。”
修亦自然而然地接过。旭妍那次有幸观看了万佛会,修亦不紧不慢,有理有据的舌战群儒,将那一场辩经推向了高,潮。而她看着修亦将那几年的苦行岁月写成书册,一时间在蜀地的佛寺广为流传,旭妍看着修亦的传记,便也不再纠结着要不要躲远一些,只因他们如今的人生越来越好,就如佛经里常说的: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的执念而已。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
她与修亦,便是如此,他忘记了,便是放下了,她若放下了,那些痛苦的日子才能彻底消失。
她与捷儿回去之时,特地绕路去了一家百年老字号,若说蜀地什么最绝,要姑侄二人来说,自是蜀地的古董羹,香辣爽口,油而不腻。
两人坐定,便听见邻桌的几个汉子吃着下酒小菜侃侃而谈。
“要说当今圣上那真是文治武功,雄才大略,这下还不打得北蛮子们缩到龟龟壳去!”
旭妍这不是在民间第一次听到百姓夸赵循。但每一次有人谈论他,旭妍还是会下意识地去听他们怎么说。
另一个汉子显然是醉得不轻,他高声道:“你龟儿啷个想嘞咯,有个锤子用咩?娃儿都没得一个,不像我,家家四个娃儿!”
那汉子滑稽得很,旭妍忍不住想笑。但笑过之后,不免想起了赵循的一些事,她其实偶尔还会梦见赵循,有一次竟然还梦见自己给他生了个孩子,只不过梦里大多是惨淡收场,听这人说赵循这些年都没有一个孩子,旭妍忍不住有些纳罕,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很少有做皇帝的到了三十还没有一儿半女的,他怕是头一个。
旭妍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已经远去的人与事。
旭妍好不容易开始了自在悠闲的生活,她本以为会这样直至老去,但突然出现的太子暗卫,将一切表面的平静一掌打碎。
旭妍看着出现在院子里的暗卫,她识得这人,是祖父留给太子哥哥的人。
“县主,如今只有您能救太子殿下了”
旭妍身子轻颤,这两年半的时间里,太子哥哥在暗中行事,宋将军也明确了会拥立先太子上位,但坏就坏在,此事已被赵循察觉,如今太子哥哥在京城失踪,极有可能就是赵循暗中下的手。
旭妍一时间没了主意,她没有理睬暗卫话里的焦急。
暗卫见她不为所动,只好跪地,将柴阁老临终前便写好的亲笔信给了旭妍。
暗卫道:“阁老在世时,便晓得自己可能会出事,所以提前写好了一封信给您,但太子殿下不想让县主卷进来,一直都不让属下交给您,您若是看了信,也不打算救太子殿下的话,属下便不会再来打扰。”
旭妍接过信,看了半晌,她大口喘着气,转身便将自己锁进了屋子里。
祖父的这封信,将柴家这十几年来发生的大大小小,惊心动魄的险事都道了出来,旭妍捏着信封一角,浑身冰凉,这背后,到底是有多少她自欺欺人所刻意忽略的真相?
柴家所发生的一切磨难,皆是景文帝一开始就布好的一个局,他早就有心要铲除世家,所以他既不会让太子继位,也不会让二皇子与三皇子继位,他甚至忌惮柴家,策划了太子京郊坠马,亲手杀害自己的亲儿子,皇后也不是痛失亲子,郁郁而终,而是被景文帝长年累月的毒药害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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