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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他想站起来，却被她的一只手按住胸膛。她说，&ldo;你实现了你的承诺，现在当然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你不想多留一会儿吗?&rdo;

&ldo;干嘛?&rdo;

&ldo;看着我。&rdo;她说。她托高她的胸部，打开双腿。&ldo;你想不想做你想做的事情?&rdo;

&ldo;如果我还是十八岁的话，绝对没有问题，但是‐‐&rdo;

&ldo;不需要勉强，法兰妮，不见得要用老二，你的嘴很甜的，还有手，床上还有一大堆玩具。除非，你已经觉得不好玩了。&rdo;

他的回答是挨过去，把她的乳头含在嘴里。他吸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ldo;我在想，&rdo;他说，&ldo;我刚刚也在想，如果不接吻，要我做爱，实在做不下去。&rdo;

&ldo;就连妓女也一样?&rdo;

&ldo;我没找过妓女。&rdo;

&ldo;一次都没有?&rdo;

&ldo;连冲动都没有。&rdo;

&ldo;你都会亲你的太太?&rdo;

&ldo;也许在半夜的时候，会亲亲她，然后倒头呼呼大睡，什么也不做。&rdo;

&ldo;你觉得我们该亲亲吗?法兰妮。&rdo;

&ldo;不知道。不应该吧。你怎么想?&rdo;

&ldo;下次再说好了。&rdo;她说，&ldo;等我们再熟一点。&rdo;

第17章

这当然是，毫无疑问，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巅峰。

特别是拍卖。简直是作家梦寐以求的刺激，过瘾极了。

当然作品本身也很棒，真正的满足便藏身其中。脑海浮现了某种景象，你找寻适合的字眼，把它们串在一块儿。你打开想象之门，在前无古人的处女地上漫步，然后，你被引到一扇门前。你把门打开，看看门内风光，信步走去，一天一天，一页一页，一个崭新的宇宙，在你面前展开。

有的时候，你得挣扎，瞪着眼睛看着空白的页面，动辄几小时，搜索枯肠，毫无所获。有的时候，又像福楼拜，花了整个早上，加一个逗点，到了下午，又把它擦去。

有的时候，你有东西可写，但细细咀嚼，又觉得出自你手笔的文字，淡而无味。敲敲键盘，像是农人摘下一朵朵棉花，或者是生产线上的人员的机械操作。没错，有的时候，文字会一页页地冒出来，产量不少，动作顺畅，事后一看又觉得总不如写的时候认为的那么好，但绝无乐趣。

还有的时候，一本书就是生命，你在书写生命。文字汩汩流出，手指根本跟不上。字眼以讲究的腔调娓娓道来，你是生命法庭上的速记员，只能一字不漏地记下他们的言语。情节，无助的纠结，在你面前缚起一面巨网，就像是一个刚刚结好的戈底亚结1，自己神奇地在你眼前解开。当然，解开它的人是你自己，否则的话，你离开键盘之后，就不会有倾泻一空、精疲力竭、盲目空洞的感觉了。它是你意识之中连你自己都一无所知的部分，当它支配你的一举一动，替你安排出一场好戏时，你只能感到纯然的欢乐。

1古时，中亚国王戈底亚斯打的无解死结，他预言说，谁能解开这个结，就会称霸天下，结果却被亚历山大一剑劈开。

但是，这刺激吗?

也许，也许刺激吧。但比不上这次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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