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苗苗答不上来,他根本不知道他和孟厌的对话全被听了去。 “他品德比你好,基因比你优秀,很快会继承数不尽的财富,辈份上还是你嫂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轮不到你不喜欢他。”纪戎讲话一点也不客气。 纪苗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红着眼睛跑了出去。 纪戎深吸一口气,感到了无奈和头疼。 孟厌又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没等他反思,纪戎问,“厌厌,我把你送去首都住几天好吗?有个不配合的病人需要你陪,可以去那里听课、把作业带过去写。” “哦。”孟厌乖巧应了,又好奇地问,“是谁啊?” 纪戎有意卖关子,只说等他到了就知道了。 是那位福大命大的姚少爷,人短暂地醒来过片刻,得知一向不配合的祖宗确实不遵医嘱,便让副手联系纪戎,拜托他带孟厌去陪陪那个不听话的人。 纪戎这才知道姚琛泽曾经说的那句“家里人喜欢孟厌”是指谁。 私立医院清净又安全,可以避免被孟家人打扰,他也能放开手脚在宿城做一些事。 “还有,再叫声老公听听。”想着正事,纪戎忽然乐了。你都是叫给别人听的 不知道纪戎说了什么,纪苗苗回来后跟孟厌道了歉,表情极不自然,态度还算可以。 他也不常呆在家里,来他哥这里住几天,主要是想开学前和高中同学再聚聚。 “我不叫哥哥了。”临走前孟厌忽然主动和纪苗苗说话。 纪苗苗一愣,然后就听孟厌转身大声叫纪戎老公。 纪苗苗脸都绿了,他毕竟刚成年,又觉得孟厌比他小一届,心里别扭极了。 “我都把哥哥让给你了,你不要欺负我的猫。”孟厌的目的在这里。他尽量表现得自然,其实脸红到了脖子根。 “我才不是那种人!”纪苗苗又有点生气。 他这几天有心和孟厌重修关系,面上不好意思,便借着撸猫的名义示好,谁知道那小白猫不配合,总要举起爪子哐哐打他两下。 “哦,谢谢你。”孟厌朝纪苗苗点点头,语气严肃。 他最担心的就是小小白,下了车还在叮嘱纪戎要记得给猫的自动饮水机定期换水。 “好。”纪戎给孟厌理理衣襟,亲了亲他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嘴。 总觉得有些不舍。 这小狼崽子进了病房,看见左寒,满脑子又都是他的好朋友了。 “左寒!”孟厌书包一甩,扒在病床边凑近了看,眼睛都在放光。 “左寒!”他又激动地叫了一声,嘴咧得很大,看起来傻傻的。 “听见了听见了,耳朵要聋了。”左寒缓过片刻的震惊,又状似不耐烦地伸手扯了扯孟厌的耳朵。 毛茸茸的厚实的兽耳,灰色上泛着银光,捏起来透着股软乎乎的热,手感好极了。 左寒动作熟练地扯了又扯。 术后一直躺着,后颈被托起悬空,脖子后面挂着引流的负压瓶,手上扎着留置针,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只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还是一如往昔。 “疼不疼啊,左寒。”孟厌轻轻摸了两下左寒泛着青紫的手背,像小猫挠痒痒似的。 “你说手术吗?手术就是睡了一觉,没有感觉。”左寒对这样久别重逢的场面接受度不高,很硬气地告诫孟厌,“别给我哭啊。” “哦。”孟厌眨眨泛酸的眼睛,应了,又主动给左寒介绍起他的alpha。 等纪戎真要走了,孟厌追出病房,在走廊里就垮下脸来,直愣愣地抬着头问:“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他最牵挂的不是那只猫,是那个睡觉时会把他整个圈在怀里的人。 首都医院不比姜愿那个研究所离家近,孟厌才意识到,纪戎不能每天来看他,他们要异地恋了。 “厌厌不想和好朋友呆在一起吗?”纪戎还以为这小崽子高兴得要把他忘了呢。 “想的。”孟厌点头的时候软趴趴的耳朵会跟着晃,纪戎有心让他多一些社交,便捏起孟厌的两只耳尖对他承诺,“休息日来看你,晚上我们可以视频。” “那你每天晚上都要给我打视频。”孟厌提要求,又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因为我想看我的猫,我要跟它打招呼。” “好。”纪戎自然应承。 —— “你盯着我看什么?”不知道第几次了,左寒一转头就能看到孟厌那双上扬的丹凤眼,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盯着他。 孟厌变了很多,话密,会讲不好笑的笑话,还会管人了。 "左寒,你说,腺体没了是什么感觉啊。"孟厌有些好奇。 "感觉好像身体里有个洞在不停漏风吧。”左寒也说不上来,讲完文邹邹的这句,就没了话。 “漏风是什么意思?”孟厌挠头不解。 “就,浑身提不上劲,有的时候胸闷,吸不上气,呼出去也不顺。"左寒回忆起来。 孟厌点点头,拿出翻得有些卷边的练习本,上面写了几条陪护规则。 第一条,不许抽烟。 第二条,多聊天,多讲笑话。 下面还有一些颇为详细的备注,什么扶病人起来要拖着后颈,什么注意定期并合理投喂水果。 再下面是孟厌没事就添上两笔的预计聊天内容,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怪不得这人一会儿就能扯出一句突兀的话头。 高级病房自然有护工,孟厌只需要陪聊陪玩就好。 “烟我已经不抽了。”左寒很容易就瞥见了那几行写得还算好看的字。 在病房里一抽烟就会触发烟雾报警器,他要抽肯定得推着吊瓶架子一步步挪去吸烟区。 更何况,他从哪儿搞到烟? “那我怎么感觉你有心事。”孟厌反省自己没有尽责。 他们很多年没见,彼此之间难免有些陌生,孟厌总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 两人都变了很多。 以前左寒就很少对他说心里话,现在更是动不动默默发呆。 左寒无意识偏头看了看病房紧闭的门,嘴里答:"我没事干。" 虽然他一直都在无所事事。 以前成天想着多赚点钱,被姚琛泽关着不需要担心生计后,他就没有什么追求了。 明明适配的、金贵的腺体正在慢慢和身体相融,体内开始充盈着久违的精神力,但他总觉得自己正飘在朽木上,心脏还是空荡荡的难受。 左寒的嗅觉重新变得敏锐,可以清楚闻到各种信息素的味道。 可他闻过了所有查房的医生、换药的护士,都没有那股霸道的龙涎香。 "那,你辅导我写作业吧,我不会。"孟厌给左寒找事做。 其实他最近学东西很快,已经在听高一的课了,课后作业的正确率也很高。 "男高中生,放过我,我就是个绝望的文盲。"左寒打开电视翻了几个频道又关掉,还是没忍住,"孟厌,你去给我买包烟,我就开心了。" 没等孟厌开口拒绝,他立即反悔了,"算了算了,别出去,万一被拐了。" “哦!我知道了,你在想人!”孟厌忽然开窍。 “没大没小,瞎说什么?”左寒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放屁",又顾及孟厌新换上的男高中生的身份,生生忍下,换了个委婉的说辞。 "左寒,你变胖了。"所幸孟厌也不是真的要跟左寒探讨是不是在想人。 "孟厌?你是不是欠揍?"谁乐意听人说自己胖了? "我也变胖了啊。"孟厌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肉,试图和左寒做同一阵营的胖子。 "你真的不会聊天。"左寒不买账。 "我会,我都学了好多。" 变得自信的孟厌不会再被轻易否定,固执地相信自己很会聊天。 病房很大,和一个小的复式公寓差不多,所需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等孟厌转去窗边的桌子上听课写作业,左寒又开始对着明明灭灭的电视发呆。 晚上纪戎准时打了视频来。 孟厌交代完今天的一日三餐,又问过纪戎吃了什么,絮絮叨叨,叭叭个不停。终于暂时没话讲了,眼睛又一眨一眨盯着屏幕对面的那个人。 纪戎笑得晃眼,戳破他,"厌厌,你不是说要看小小白吗?" "啊对,白白呢?" …… 左寒下午睡多了,晚上脑子格外精神。 隔壁病床上的男高中生回个消息满脸傻笑,左寒眼睛疼,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姚琛泽是不是故意把恋爱脑的小情侣领到他面前上眼药的。 讲什么叠词啊,真的,浑身都有蚂蚁在爬。 "哥哥,我好想你。"等实在太困了,孟厌钻进被窝悄悄和纪戎说话。 "你在叫谁啊?"纪戎明知故问,不应那个称呼。 孟厌脸上一阵发烫,幸好被窝里黑漆漆的,纪戎看不见他的脸。 "你真烦人。"他软软地抗议。 "我懂了,你都是叫给别人听的。"纪戎擦了擦头发,打算把孟厌哄睡着再去看会儿资料。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直等纪戎收拾完换洗衣物,才有细若蚊蝇的一声传来。 "老公。" 拖着发颤的尾音,接着视频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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