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他和我一样,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意吓了一跳,没敢接口,老老实实的站着看我。
我想了一下,站了起来,&ldo;走,我们去看看。&rdo;我说。拨腿就向阿南那里走。
这一回,我来得突然,长信宫中完全没有准备,守门的小太监刚想通禀,我已经冲入了阿南的院子里面。
&ldo;皇上驾到。&rdo;那小太监在我身后拖着长音叫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就足以让阿南从屋子里跳了出来,还支棱着两只才洗了没擦干的小手。
&ldo;免礼。&rdo;我在她能做出任何动作之前抢先说,并且几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随便捏了捏她湿着的手。她刚才果然弄土了,手上还有没洗尽的泥迹。
&ldo;阿南,听说你在种草药?&rdo;我踱到了墙角边,要花些力气才能装得若无其事,我看见那些绿叶子心里总觉有些别扭。阿南总干些妖异的事情,宫中种药也就她干得出来。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易容弄了一张肿脸骗人。
她醒过神来,&ldo;那个啊,是长信宫中原本就有的,&rdo;她站到了我的身边,&ldo;叶子很肥的是大青叶,可治伤风;那边茜草和车前子,可以止血祛瘀;那边香喷喷的小花,是著名的金银花;这一丛则是薄荷,清凉可泡茶……&rdo;她一一介绍给我,最后告诉我,&ldo;这长信宫原本没人居住时,被尚药局用来种些常见草药。后来我住进来,一个人无趣,养不了猫狗,觉得能看见活物这样一天天长大也很有意思,所以就继续种着。&rdo;她看看我,又小心的加了一句,&ldo;没有特别燥热或寒凉的草药,真的都是些常见的草药。&rdo;
她真是聪明,这样一说,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看她也是有意耐了性子,难得如此仔细地向我解释了这么多话。
我的脸抽搐了一下,我这是怎么了?喝过一回钩吻,就变得这么小心眼了?我看看阿南,她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正认真的盯着我看。小心,疑惑,还有……戒备。
&ldo;皇上要是不喜欢,我让他们把这些草拨了。&rdo;她说。
&ldo;不,不用!&rdo;我忙说。我打伤了她的额头后,都没有叫人传过御医。她额上的伤口能收口长肉,大概还是全赖她种的这些草药。她这里没什么好药,所以伤口才长得不好。所谓没有大燥大寒的药,也就是这个意思,好药往往有毒,宫中是不让私自种的。她这是在申明她没有违规。她一个人在这冷宫寂寞,把养这些花花草草当成了乐趣,我怎么能剥夺她这点小小的快乐呢?是我太小心眼了。
我回避她那无辜的大眼睛,背了手向她的屋子里走,&ldo;那日,朕看你蹲在御沟边上。&rdo;我说。
&ldo;嗯,御沟里的水肥,我用来灌溉。&rdo;她回答得极快。
原来是这样,她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还是一位公主这回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能屈能伸。
&ldo;你懂些医药是吧?&rdo;我问她,真奇怪,在重生之前,我总觉得,阿南是那种会给人一杯钩吻的人,可事实却又偏偏捉弄了我。
&ldo;其实也不懂,&rdo;她笑着跟进来,&ldo;不过是看了几本书而已。&rdo;
&ldo;当年你初见朕时,那张肿脸也是草药弄的?&rdo;我问,口气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我总觉得那是她嫌弃我们这些皇子的表现,包括嫌弃我元君曜。是的,这小东西一直都嫌弃我,一想到这一点,我总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今天这话题似乎诱发了她某种思绪,她没有回答我,先去为我沏了一杯茶。然后浅浅的笑着,把茶水递到我面前,&ldo;那不是草药,是用蟾酥泡了水洗脸的缘故。就是从墙角趴着的那些癞蛤蟆耳后刮下来的白浆,点几滴在水里……&rdo;
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她一个公主居然干这事,果然有些妖气!
她把茶捧到我唇边,&ldo;皇上是不是怕了?还敢喝妾沏的茶吗?&rdo;此时的她,神情有那么一点点的顽皮。眉眼嘴角间全是灵气。她这模样我从来不曾见过,竟是一下子有些发呆。
我一时没接她手上的杯子,她的手有些倔强的并不收回。她手上的白玉杯润泽剔透,碧清的茶汤中有悠悠的香气,杯底沉了几丝绿叶,还有黄色的花蕊在杯底轻轻的打着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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