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面具似乎很欣赏张家驹的倔强,于是他笑着朝楼上挥了挥手。
一个面具同伙先是怪模怪样地敬了个礼,然后踏着正步,走到了跪倒着的警察身后,用枪对准了其中一个的后脑勺。
张家驹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刚准备说什么。
“砰!”
面具匪徒急不可耐地开了枪。
随着子弹的跳动,一团东西从被行刑警察的脑前挥洒而出。
吴砚记得大哥跟他说过,早期国家对死刑犯执行枪决,近距离开枪,子弹从后脑进,前脑出,能把半个脑袋崩掉。由于这个过程过于血腥,不人道,后来才改用其他手段行刑,比如注射。
尽管电影为了艺术削减了真实性,但看着银幕上脑壳完好的尸体,吴砚依旧为匪徒的残忍而感到愤怒。
尸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面容的悲伤被永远定格。面具匪徒将它一踢,尸体便毫无尊严地砸在了七八米低的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
也砸在了张家驹的心里。
张家驹那双稳稳当当持枪的手,不禁抖了一抖。
红面具目光如炬,看到了这个细节,然后好整以暇地张家驹说:“你已经害死了一个人质。给你三秒钟,不放下枪,你会害死下一个。三”
明明是被匪徒残忍杀死,却说成被他害死,张家驹死死瞪着红面具,目眦欲裂。他手里的枪口瞄着红面具,只要他想,这个距离就能射杀红面具。但是但是
张家驹看了一眼楼上那些等待他去救援的同伴。
“二”红面具缓缓抬起手。
张家驹咬了咬牙,收起枪,“好!”他大声盖过红面具倒数的声音,“我放下枪!”把枪放到了地上,然后举着双手站了起来。
“这就对了。”红面具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是谁?”张家驹尽管没了枪,但依旧是个警察,后盾是整个国家。他打算拖延时间,套话,找破绽。
“我们只是普通人,长官。”红面具戏谑地答道。
“谦虚了不是?几个月的时间,接连做下几件大案,如果这都叫普通,那京城早就乱套了。”张家驹痞痞地笑了起来,浑身放松,实则一点一点侧过了身子,试图让胸前的执法摄像头记录更多的数据。过往的监控距离红面具都太远,没人能拍到他的正脸,现在,是距离红面具最近的时刻。
“为什么不能是你们太废了呢?”红面具轻笑着说:“我第一次作案,局里那些哈儿没当回事。第二次作案,也没什么动静,警察查了两星期查不到东西就搁置了。第三次作案,你们才稍微当了点回事,但因为在京城,马上又有什么国际会议要召开,所以你们不敢戒严,不敢下大力气排查,人手都被领导拉去忙别的了可以说,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警察真的给了很大的帮助。”
哈儿,川渝方言,傻瓜的意思。
张家驹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都是很好的意见。还有类似的吗?我们可以改进。”
红面具也笑了:“随便讲讲,再多就豁胖了。”
豁胖,魔都方言,打肿脸充胖子的意思。
两人来回对话几句,红面具几乎是一句一个口音,让人认不出跟脚。
观众里不乏全国各高官大的,听红面具操着口音,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真就像当地人在说话。
“你是不是在等外面的支援?”红面具问张家驹。
张家驹愣了一下,没有否认,“这都被你发现了。那么你们打算跑么?”
“不急。”红面具摇摇头,“游戏还没结束,你和你的同事,现在都是我的人质。进来,就会跟你一样,害死自己的弟兄。我说得对吧,长官们?”红面具最后一句,是朝着张家驹胸前的摄像头问的。
厂内所有的警察已经被控制了,自然不必再限制通讯。
所有伎俩被看穿,张家驹理应感到颓然,但一提及游戏,他不得不想起死去一半的兄弟们。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了,直接问红面具:“刚才那个游戏,你好像特别跟家人过不去?有家人么?他们对你怎么样?”
红面具身形一顿,目光从执法摄像头移到张家驹的脸上。
此时,镜头给到了二楼的那些面具匪徒。他们原本嘻嘻哈哈歪歪斜斜的身形,在张家驹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一个个似乎感觉大事不妙,纷纷紧张起来。
红面具跟张家驹片刻,突然慢慢靠近了过来,“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戴面具?”
不等张家驹回答,红面具自顾自继续说了起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小的时候,我数学考了九十九分,回家后,我妈很开心,特意给我炖了鸡汤,我最爱的汤。那天晚上,我爸在公司被老板骂了一顿,喝了很多酒才回来,看到我的试卷,问我为什么不考一百分,九十九分和一百分只差一分,我他妈的为什么就不能考到一百分。然后他把我的脸按在了汤里,说是让我好好补一补。很长一段时间,面具就是我的脸。在所有面具里,我讨厌-->>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理我一下 美漫之开局一把斩魄刀 意欲何为 表妹柔弱 工藤总以为我在装神弄鬼 披上我的原神马甲 晴天微风 被男主拉下神坛后[穿书] 悄悄心动 被非人类前男友盯上后 无法标记的omega[男A女O] 大清财神爷 少汪几句[ABO] 我的清纯校花老婆 女法医的刑侦日记[穿越] 穿成名柯五人组老师后 降水概率百分百 日不西沉 崽崽娃综“装乖”指南 难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