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楼翼然离不开苏绮罗,有了这个理由,楼夫人便是日后再怎样对绮罗不喜,也不会动了另换儿媳的心思。
叹息一声,何羡之负手向酒肆走去,想着何寻之不知又喝了多少酒。
117同学少年
何羡之寻诸葛先生说的那番话,比起佳偶天成等锦上添花的好话更能引起楼老爷楼夫人的注意。
几日后,楼老爷叫了一家子过来说话。
先前楼老爷早已与楼夫人商议一通,又兼楼翼然不耐烦地催促,便道:&ldo;我先冷了苏家这些时日,苏家老爷四处托人劝说,他能求到的人也该都知晓我与他并不相合,如此,日后成了亲家,也免得他家肆意拿了我的名号谋财生事。&rdo;说完,又很是得意地挺胸坐在正座,又觑了楼家兄弟二人一眼,以显示他心中的丘壑,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楼翼然皱着眉头看他,心想绮罗这般烦躁,部分原因也应当是自家老头子卖弄心计,不及早给她一个交代的缘故。先前闹上一场,也不能全怪在绮罗身上,女儿家本就不比男子,这样没名没分地吊着人家,实在缺德,因此,望向楼老爷的眼神便有两份鄙夷。伸手拍了下桌子道:&ldo;爹,你老jian巨猾的,便是要整治苏家人也该等绮罗出来再说,倘若以后还这般,我便带了绮罗跟五叔走。&rdo;
楼五叔恰在一边懒洋洋地坐着,闻言,击掌道:&ldo;也好,正好你认了我做爹,我也不愁没人给我哭丧守孝。&rdo;
&ldo;快呸一声。你怎会没有孝子贤孙,翼然的事过了,便轮到你的事了。&rdo;楼夫人急道,瞪了楼五叔一眼,心中一边庆幸楼五叔不日便要回鹿鸣关,免得再祸害挑唆楼翼然,一边又心疼他孤身一人过去,一心要给他寻个伴。
楼五叔有些受不住楼夫人的慈母眼神,撇过头去,只抓了头发瘙痒,又假装有事地溜了出去。
&ldo;急躁个什么,明儿个周先生便去给你做媒。&rdo;楼老爷拿了茶碗慢悠悠地说道,一副稳坐钓鱼台模样。
楼翼然见着楼老爷这样子,闷声道:&ldo;苏家是苏家,你们别为了苏家给绮罗脸色看,不然我当真搬出去。&rdo;
&ldo;混账东西!&rdo;楼老爷拍着桌子说道。
听楼翼然接二连三说要搬出去,楼夫人也有些心寒,又怕他当真像楼五叔一般,去的远远的,便拦着楼老爷不叫他发怒,保证道:&ldo;若是给她脸色看怎会叫她进门,你小子快住嘴,不然你娘我也要掌你的嘴了。&rdo;
楼老爷吹胡子瞪眼地看楼翼然。
楼翼然却不退缩,又追问道:&ldo;那我们何时成亲?&rdo;
那日的暖玉温香回忆起来,楼翼然只恨自己太仓促。囫囵吞枣一般,如今回忆起来,只觉那滋味很美,具体怎样却实在无法分清。将那日的细节一一回忆,脸上不禁热了起来,又觉口干舌燥,便拿了茶碗灌下茶去。托着脸,一边发呆。
楼燕然看着楼翼然春情荡漾的模样,轻笑一声,扭过头去,又见楼夫人瞪楼翼然,楼翼然依旧无知无觉,便用脚轻轻地踢了他一下。
楼翼然那晚那样迟才回来,楼夫人如何不知,一边想着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边又想着还是早些成亲的好,因道:&ldo;你急什么,你八姐如今还没有着落。寻之虽风流了些,但哪个少年不偷腥,更何况是大家子弟。&rdo;
此话说完,楼老爷握着杯子的手一顿,又见楼翼然似有若无地瞥他一眼,斥道:&ldo;你娘说的是正经,你若有空劝劝你八姐,她如今算是老姑娘了,别挑三拣四的。&rdo;
楼翼然咬牙道:&ldo;原来是八姐碍了我的事。&rdo;
&ldo;正是,独孤那边的还盯着你八姐不放,她若是不早早安顿下来,以后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少是非。&rdo;楼夫人见楼翼然咬牙,自然是乐意撺掇楼翼然去逼楼八娘,说完,见着楼燕然垂眸坐着,又道:&ldo;老十你……&rdo;
&ldo;娘亲,八姐似乎与一个叫做花逢君的往来甚密。&rdo;楼燕然见着楼夫人说完楼八娘又要说他的事,果断开口道。
楼夫人闻言,立时忘了方才要劝楼燕然收一个房里人的话,笑道:&ldo;当真?哪家的?&rdo;随后才又想,若是楼八娘出去认识的乱七八糟的人就不妙了。
&ldo;我知道的也不真切,娘亲还是去寻了八姐问吧。&rdo;楼燕然浅笑道。
楼夫人又是欣喜又是担忧,听着外边丫头回说楼八娘回来了,忙又出门去寻她问话。
见她如此风风火火地出去,楼翼然看了眼楼老爷,闷声道:&ldo;爹,要是那个花逢君不好,就何寻之吧,我帮你绑了八姐上花轿。&rdo;
楼老爷瞪了他一眼,先前觉得两个儿子一文一武人生也算圆满了,如今才知两个都是冤家,一个为了女人连亲姐姐也能卖了,一个多美的女人也不肯看一眼,还一心要气他,专与俊秀男子结交。
第二日,听闻周先生来访,又听着丫头的窃窃私语,绮罗隐约猜着楼家是请了周先生做媒。
正想着,那边青青偷偷说楼翼然正在苏家门外等她,如今她身上好了,便换了一身骑装,叫人备了马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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