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准生气了。&rdo;他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ldo;都红得像兔子了。&rdo;
&ldo;我是羊,不是兔子。&rdo;她下意识地反驳。
荆楚在她额头上亲了口:&ldo;好,是羊不是兔子,我们去洗澡睡觉了好不好,都那么晚了。&rdo;
&ldo;我明天不上课。&rdo;
&ldo;那来陪我。&rdo;
荆楚把她洗得和鱼一样滑溜溜得抱回床上,杨绵绵一直咬着嘴唇没开口,这时才抬起头来对他说:&ldo;你快问我。&rdo;
&ldo;什么?&rdo;荆楚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ldo;问我为什么不等你。&rdo;
荆楚略显诧异,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杏眼里流露出恳切与紧张,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了她这句话的涵义:&ldo;绵绵,那不重要。&rdo;他摸摸她的头,&ldo;下次不要再这样了。&rdo;
他不愿意多问,但杨绵绵却显得有点焦躁:&ldo;我是找到了那个凶手的线索!&rdo;
&ldo;嗯?&rdo;荆楚早就猜到有这样的可能性,但就是因为猜到她可能又要牵扯进这个案子里,他才会更不放心,&ldo;绵绵,查案是警察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以身犯险。&rdo;
&ldo;没犯险,&rdo;杨绵绵都快抓狂了,她是想干脆豁出去了借着这个机会说吧,但荆楚不给她开这个口,她接下来的一肚子话憋在喉咙口都快把自己噎死了,她半跪在床上,揪着他的睡衣,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紧绷起来,&ldo;快问!再不问我就炸了。&rdo;
荆楚觉得好气又好笑,看了她半天,开口问:&ldo;好好好,我问你,当初你真的是半路上遇见周大志的吗?为什么怀疑胡逸霖,真的是因为直觉吗?当时爱心福利院你是怎么找到的,你身边哪里有这样的朋友?还有,在火车上,有人会好端端跑去掏垃圾袋吗?&rdo;
他一口气问了那么多,每一问都直中红心,杨绵绵彻底傻掉了:&ldo;你都知道了?&rdo;
荆楚摊了摊手:&ldo;你说呢?&rdo;
&ldo;那你怎么不问我?&rdo;
&ldo;多少猜到一点儿,这种事情也说不出来吧。&rdo;
这下轮到杨绵绵结巴了:&ldo;你、你猜到什么了?&rdo;
荆楚想了想,选了个现在很时髦的词儿:&ldo;异能?金手指?还是你会茅山道术什么的?&rdo;
&ldo;……你真与时俱进!&rdo;杨绵绵惊了,&ldo;我还以为你会说是超能力!&rdo;
荆楚叹了口气:&ldo;之前有个小青年在网上发帖说出现了僵尸伤人事件引起恐慌,人抓过来一问才知道他说他是茅山道术传人什么的,后来我们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几个盘的小说和电影,他说这是重生回来的金手指,自带修真系统。&rdo;
&ldo;噗哈哈哈!&rdo;杨绵绵被逗乐了,&ldo;好好笑……额……&rdo;她想起自己的能力,觉得说是超能力不如说是更像精神分裂。
荆楚淡定地看着她:&ldo;你还要继续招供吗?&rdo;
&ldo;我……招……&rdo;都到这份上了,再把话吞回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吐出来,杨绵绵一闭眼,豁出去了。
&ldo;它们都是会说话的。&rdo;她指着床、电视机、壁灯,一开始还一个个点,后来就乱指一气,&ldo;你信吗,不会觉得我精神分裂吧,我听说高智商的人都容易精神分裂,但我应该没有吧。&rdo;
她从来都没有试过这样连珠炮似的说那么长的一串话,叽叽喳喳好像生怕自己停下来就会听见他说自己害怕的答案。
到最后就语无伦次起来:&ldo;我觉得你是不信的吧,我也觉得不大容易相信,所以我也觉得可能是我精神分裂了有妄想症,你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rdo;
荆楚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ldo;说完了?&rdo;
&ldo;完了。&rdo;
&ldo;你今天牛奶喝了没有,药吃了吗?&rdo;
杨绵绵:&ldo;……&rdo;她噌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ldo;我们在说正经的,不准岔开话题!不!我们是在吵架!你严肃一点!&rdo;
&ldo;你不是在招供吗?&rdo;
&ldo;噢,那也一样!我鼓起很大勇气才说的,你这是什么反应?&rdo;她气鼓鼓地坐下来,双手抱胸看着他,不知不觉地就放松了下来。
荆楚也想不出来自己要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刚听见的时候有点惊讶,但随之而来的却是&ldo;原来如此&rdo;,所有的谜题都在一瞬间有了答案,守得云开见月明,就是这样了然的心情。
他还真想不出要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杨绵绵好像有点紧张,他想了想,做了一个很震惊的表情:&ldo;小羊,你好特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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