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不知道纪尧怎么会突然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但他知道,如果他和纪尧如果想要继续这么下去,总会有一天要面对这些事。
于是他认真地回忆了片刻,说了实话。
“有点忘了。”蒋衡说:“但或许是吧。”
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蒋衡已经有些记不住了。
那样复杂而短暂的心情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模糊不清,再去回想时,只能摸到一点似有若无的余韵。
那天好像是个工作日,蒋衡正在梳理最后一波文书材料,正对着一份陈旧文书发愁的时候,就见桌上的手机震了震,跳出一条新微信消息。
那时候蒋衡和纪尧的联络频率已经有所下降,冷不丁在那个不上不下的时间收到新消息,他还以为是纪尧从爹妈眼皮子底下见缝插针地发来的。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伸手去摸桌角的手机,可解锁之后才发现,新消息不是来自纪尧,而是来自一个朋友。
“这是不是你家对象?”对方的消息措辞很谨慎:“是这样,有个事儿,我还是忍不住跟你说一下——”
这条消息过后,对话框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蹦出一个一分来钟的视频。
视频上,纪尧身边站着个很年轻的女孩,正指着宴会厅里的摆设对纪尧说些什么。
他们俩身后还跟着几位中年人,蒋衡曾经在学校门口见过纪尧的父母,于是轻而易举地从他们的行为举止和相处模式里判断出了剩下人的身份。
“他们来了两次了,定了婚宴区里面的牡丹园。”那朋友似乎也很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蒋衡,删删减减,“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足足显示了分钟,才又发过来一条消息:“当然,也有可能是误会,我建议你问问清楚。”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运作的齿轮整个停摆,在他还没来得及调度出“愤怒”、“背叛”这种情绪之前,脑子里先闪过了一个堪称平静的念头。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蒋衡想。
蒋衡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哪怕是再亲近的人,也不是必须为自己付出牺牲的。如果有人愿意为你牺牲一些东西,那是馈赠,但如果没有,那也很正常。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在面对选择时都先得让自己舒服,这是人之常情。
但道理是一方面,情感是另一方面。
“我甚至有点嫉妒。”蒋衡说:“我的爱人,可以跟另一个陌生人去做一件这么神圣的事情——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感情,起码有过这种独一无二的记忆。”
这种记忆和经历是只属于两个人的,无论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意,起码那一刻的心情和记忆是别人永远无法覆盖的。
蒋衡说这句话时语气很淡,听起来没有任何指责的意味,但纪尧还是下意识攥紧了面前冰凉的栏杆,肩背往下压了一个很低的弧度。
推己及人,纪尧大概能明白这些,但是听蒋衡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感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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