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米豆。&rdo;
他说:&ldo;她不叫浆汁儿吗?&rdo;
我说:&ldo;你怎么知道?&rdo;
他说:&ldo;你喊过她,我以为她叫浆汁儿。&rdo;
我快速回忆,是的,李兆上车的时候,我曾叫过浆汁儿的名字,让她坐在后座上。这个人的记忆力出奇地好。
我没发现他有什么破绽,就说:&ldo;她小名叫米豆。&rdo;
李兆说:&ldo;你们之前就认识?&rdo;
我说:&ldo;算是认识。&rdo;
浆汁儿把矿泉水递给我,我喝了一口,放在了身边。浆汁儿一直听着我和李兆怪兮兮的对话,一声不吭。估计她能猜到我的用意。
开着开着,我突然问:&ldo;你知道李桦吗?&rdo;
他看了看我:&ldo;李桦?&rdo;
我审视着他的眼睛,又问:&ldo;知道吗?&rdo;
他说:&ldo;不知道,是明星吗?&rdo;
我说:&ldo;不是。&rdo;
他说:&ldo;你为什么问我这个?&rdo;
我说:&ldo;生产地沟油的,日常10吨,被抓了,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过他的庭审。&rdo;
他说:&ldo;这种人抓不完。在河南,我好几个同行都在做这个。&rdo;
聊来聊去,我感觉这个李兆没什么问题。
可是,那件黑夹克,那个张开双臂的动作,依然是我心里的一个阴影。
车队在缓缓行进,录像机充了电依然打不开。
我们在逃离磁场,可似乎一直逃不开,设备一直在故障中。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唯一不同的风景,那就是大片大片枯死的芦苇根精。很多很多年前,罗布泊水深糙长,芦苇长势不亚于白洋淀,如今它们都死了。
李兆四下看了看,说:&ldo;我好像见过这片芦苇……&rdo;
我正在困倦中,一下精神了:&ldo;你确定吗?&rdo;
李兆说:&ldo;不确定……&rdo;
如果,他真的来过这个地方,那就说明土垠就在附近。
我说:&ldo;你再好好看看!&rdo;
还是浆汁儿眼尖,她突然叫起来:&ldo;那儿有个东西!&rdo;
我说:&ldo;哪儿?&rdo;
她朝前方指了指:&ldo;在那儿!看看看!&rdo;
果然,荒漠上出现了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荒漠里的石块都是不规则的,因此这个东西很显眼,它是圆的。它趴在那里,纹丝不动。
李兆也瞪大眼睛看,他说:&ldo;不会是我掉的备胎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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