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寒咬着下唇,倔强的道,&ldo;臣弟跪求皇兄开恩,若是皇兄不答应,臣弟就跪死在您殿前!&rdo;
皇帝也没料到许青寒竟然这么不听话,他面带愠色的道,&ldo;不识好歹!你自己的命自己不知道爱惜,用来吓唬谁?爱跪你就跪着,什么时候自己想清楚了就起来了!&rdo;他一拂袖转身回到殿中。
王喜偷偷回头觑了一眼皇帝,走到许青寒跟前顿着脚挤眉弄眼的低声道,&ldo;哎呦,小祖宗你这是又又又闹哪出,圣上成天惦记着你寝食难安,你怎么一回来就这么气圣上!&rdo;他在许青寒身前转了几步,一甩拂尘道,&ldo;个小没良心的!&rdo;他在宫中当值多年,本是最谨言慎行的人,实在是气急了才能失了规矩说出这等话来。
皇帝余怒未消的坐在案前翻看奏折,一边看一边一杯一杯的喝茶水。结果奏折一个字没看进去,喝水倒是喝饱了,也不知是真喝水喝的还是被许青寒气的。
忽然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ldo;陛下,不好了!王爷……王爷他晕倒了!&rdo;
☆、第65章哭唧唧
当今太子许致远年二十九,为人德才兼备,博古通今,早就是人们心目中继承帝位的不二人选。他和许青寒从小一起长大,和这位小王叔还是幼时好友,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人开始有了各自的道路,聚少离多渐渐的也就疏远了。
许青寒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许致远的长子许晨岚,七八岁的小人儿趴在床边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看到他醒过来之后兴高采烈的扭头喊道,&ldo;父王父王,小叔祖父醒啦!&rdo;
许致远凑过来看许青寒,微凉的手背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一下,&ldo;总算是退烧了。小王叔你自己不知道发烧了吗?&rdo;
许青寒头痛欲裂,难受得蹙起修长的眉,他望了一眼窗外浓黑的天色,声音因高烧嘶哑得厉害,&ldo;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rdo;
&ldo;从你晕倒的那天开始算,已经是第三天申时了。&rdo;许致远摇了摇头唏嘘道,&ldo;父皇都要急死了,一直怀疑是不是因为他罚你跪了一刻钟把你跪坏了。若不是所有太医异口同声说你只是太过缺乏睡眠,父皇不知要有多自责。&rdo;
许青寒用手肘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掐着眉心道,&ldo;这是哪里,我想回王府。&rdo;
&ldo;这是东宫。父皇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照顾好小王叔,若是小王叔不胖回二斤肉就要找我清算。&rdo;许致远叹了口气道,&ldo;还请小王叔放宽心在小侄这儿住下,吃好喝好多涨几斤肉让父皇夸夸我,这一年见不到你他老人家烦躁得很,动辄骂我一通,我算是被小王叔你害苦了。&rdo;
许青寒没有心思听他叨逼叨,不耐烦的偏过头道,&ldo;也就是说不让我回府了?&rdo;
许致远被他问得微微尴尬,掩唇轻咳了一下含糊的道,&ldo;等小王叔养好身子,心态平和,当然是想去哪就去哪的,现在你这样需要人照顾。&rdo;
许青寒又问,&ldo;那我能去哪?&rdo;
这话许致远很难接,软禁的意图已经被他表达的这么明显了,说得再直白就会很难听了。他憋了半晌,然后无奈的道,&ldo;除了东宫,小王叔暂时哪里也去不了。听王喜公公说你以命威胁父皇,父皇是又生气又害怕,让你静思己过一段时间。&rdo;
&ldo;我知道了。&rdo;许青寒失落的垂眸,掀开被子向床下挪。许致远扶着他手臂问,&ldo;小王叔要做什么?&rdo;
&ldo;我想洗澡。&rdo;
东宫的汤泉池有两丈长宽,月季花瓣掩映下的池水氤氲着袅袅的热气,许青寒屏退伺候的下人,自己宽衣解带,脚踩着汉白玉石台阶缓缓没进池水中。
他白瓷似的后背靠在池壁上,心不在焉的撩水冲洗着手臂。温水驱掉寒意和疲惫,清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在寒冬腊月之中绽放出春暖花开的惬意。许青寒心里反倒更加悲哀,他是舒服了,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心供奉着,可是他的心上人还在暗无天日的囚笼之中受罪。
许青寒怔怔的盯着水面上微微打旋的杏黄色花瓣,眼前浮现出一幕幕沈辞在牢里受苦的画面。他有没有挨打,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受冻,有没有挨饿?许青寒越想越难受,心口疼得直不起腰来,只得捂着胸口试探着吸入丝丝缕缕的空气。他眼前阵阵泛黑,过了好一会儿才头晕目眩的缓过劲。
要坚强,虽然他处处受限,可是他已经是阿辞最后的依靠了,他还不能倒下。许青寒咬牙扑了把水在脸上,水流激荡过脸庞使他清醒了些。他疲惫的靠着池壁向下滑了滑,长发浸入水中,像墨汁掉落进清水一般柔柔的散开。
许青寒伸出白皙修长的十指插_入头发之中,只轻轻一捋便带下满手的头发来,每个指缝间都挂着几十根长发,还有零星几根白发掺杂着。许青寒的头发一向是数一数二的漂亮,黑亮浓密得仿佛柔顺的绸缎,并不会经常掉头发,更没有生过白发,原来短短十几日时间就足够让一个人乌发染霜了吗?
许青寒面无表情的把掉落的头发搓成一团扔到阶上,他现在哪有心思在意这些,别说是掉头发,就算头掉了他现在也不会起太大波澜,他心里就只有沈辞。
结果扔掉一把头发,再去洗还是会掉更多,从上到下轻轻地顺头发都会抹掉一大把来。许青寒本就心情极差,当即气恼的拍了下水面,屏住呼吸把脑袋扎到水里胡乱涮了涮便匆匆作罢,湿淋淋的爬出池子穿上衣服出去了。
许致远还在他的房里等着,一边慢吞吞的吹着热茶一边翻看着桌上的几本佛经。他抬眼看到许青寒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来,站起身敲了敲桌角道,&ldo;小王叔,父皇要你每天下午抄十遍《大悲心咒》静心,否则没晚饭吃。&rdo;
&ldo;不抄,正好我也不想吃。&rdo;许青寒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睁着眼发呆。
许致远大为惊讶,他这位小王叔再怎么娇纵任性也从不妨碍他听父皇的话,以往只要搬出父皇的名号他就会言听计从,今天是撞了什么邪了?
于是这天晚上许青寒粒米未进,甚至第二天早上也蜷在床上没起来吃饭。许致远坐在他床头劝他道,&ldo;小王叔,你晚上不吃就算了,早上中午总要吃一点吧?父皇可没说不让你其他时间吃饭啊。&rdo;
许青寒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任凭许致远磨破了嘴皮子也没吃一粒米。灵狐奉圣命来查探许青寒的情况,一听这个情况真的好心酸,想他前些日子因为王爷不吃不喝愁成什么样子。
午时未到许致远又来好言好语的劝许青寒,&ldo;小王叔,父皇传令回来不用你抄书了,你起来吃点饭?&rdo;
许青寒摆了下手臂赶他,恹恹的道,&ldo;吃不下,你别来烦我,我头疼。&rdo;
许青寒三顿没有进食,等到晚上都惊动了圣驾。许青寒有气无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敛眉微微躬身,虚弱的道,&ldo;皇兄。&rdo;皇帝又生气又心疼的按着他肩膀把他按回床上,&ldo;躺着吧。怎么不肯吃饭,致远照顾得不周到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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