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桓忍不住伸手,他按了一下夏杨皱紧的眉:&ldo;夏杨,看着我。&rdo;
&ldo;我对你也是,我扮可怜装无辜,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让你爱我。&rdo;夏杨声音都有些抖了,&ldo;我利用你的好,利用你的那些温柔,只是为了自己而已。&rdo;
他们坐在店的角落,周围的嘈杂像是保护罩。
陆川桓放下筷子,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他站起来:&ldo;我先去结账。&rdo;
夏杨没有动作,他很后悔,他不该说这些话,明明他们是在很高兴地约会的。
他从未剖开过自己,哪怕是跟leonard,如果不是那个意料之外的求婚,他可以继续假装下去。
与其说他害怕婚姻,害怕承诺,其实夏杨更害怕的是,他们不会爱真正的他。
但陆川桓是特别的,他们见的第二面,他就那样直白地揭穿了他。
陆川桓回到他的身边,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ldo;走吧。&rdo;
已经入了夜,路灯昏黄的光铺满街道,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ldo;散步吗?约会都要压马路的。&rdo;陆川桓没等夏杨回答,就握住了他的手,指缝卡进去,像是怕他逃了那样。
&ldo;接下来的话,我想牵着你说。&rdo;陆川桓笑了笑。
夏杨看着地上的影子,鼻尖泛起一阵酸意。
&ldo;我也不太懂爱情。&rdo;陆川桓很耐心地说,&ldo;有时候你在厨房里忙,或者在阳台照顾花,我会不自觉地盯着你看,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看了很久。很多时候,我总会有一种错觉,好像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rdo;
陆川桓低头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他的左手上,曾经有一枚结婚戒指,后来和林艺感情破裂,他把戒指摘了下来,那圈皮肤的颜色很浅,像缠着一条浅色的蛇。但现在,灯光下,那圈痕迹已经看不清了。
&ldo;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表现得有多乖巧多可爱,而是……&rdo;陆川桓突然撞了一下夏杨的肩膀,很孩子气的,好像很不好意地说,&ldo;算了,不能那么绝对,其实也有一点的。&rdo;
夏杨被他的坦诚逗笑:&ldo;什么啊,我以为你要说出让我泪流满面的话的。&rdo;
夏杨果断还击,也去撞陆川桓一下。
于是地上的影子就打起架来,但手一直紧握着。
&ldo;说实在的,我没想那么多。&rdo;陆川桓松了手,用胳膊箍住夏杨,&ldo;我就是很想跟你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骑车,一起买冰棍,可能还愿意一起去给兔子拔草。&rdo;
夏杨不住地笑:&ldo;越说越不像话了,谁要去拔草啊?&rdo;
&ldo;给兔子拔草是我的童年阴影,因为你,我都可以克服阴影,哪里不像话了?&rdo;陆川桓争辩着,他把另一条胳膊也抬起来,把夏杨整个圈住了。
&ldo;所以你别乱想了。&rdo;陆川桓认真地说。
夏杨抿着唇:&ldo;我要离不开你了。&rdo;
这句话他曾经也说过,只是此时此刻,心情和身份都和之前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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