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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ldo;啊，军纪官来了，&rdo;奎格猛地转身对刚走近他的威利说，&ldo;基思先生，你对这个水兵的样子做何解释？&rdo;

&ldo;长官‐‐我‐‐我没发现‐‐&rdo;威利转身面对那个信号兵，&ldo;你没有看过我出的告示吗？&rdo;他以他最厉害的腔调质问。

&ldo;是‐‐看过的，长官。我一时忘了，长官。我对不起，长官‐‐&rdo;

&ldo;哼，真该死，&rdo;威利说，&ldo;你起码现在可以把你那该死的衬衫下摆塞进去呀！&rdo;

&ldo;长官，舰长不许我塞。&rdo;额尔班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威利向舰长瞥了一眼。&ldo;当然不许，&rdo;奎格的火气又上来了，&ldo;首先，我要让你看看你的工作干得有多糟糕，基思少尉，还有‐‐&rdo;

这时驾驶室又传来了刚才听到的呼叫声：&ldo;格温多琳，格温多琳，我是泰山。&rdo;奎格急忙跑进去拿起耳机。

&ldo;我是格温多琳，请讲。&rdo;

&ldo;格温多琳，停止眼前的演习，返回基地。干得好。完毕。&rdo;

&ldo;罗杰，谢谢，完毕，&rdo;奎格说完转身命令舵手，&ldo;右标准舵。&rdo;

&ldo;右标准舵，长官。&rdo;斯蒂尔威尔应道。他说话时眼睛瞄着舰长，把整个白眼珠全露出来了。他用力转动舵轮。

舰长走出去到了右舷。&ldo;好。现在，基思，第一件事，你对这件事是有什么解释，还是无可解释？&rdo;

&ldo;舰长，我刚才在舰艉，而且‐‐&rdo;

&ldo;我不是要你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据！我是在谈你未能贯彻我的命令，把我关于着装的愿望让本军舰全体人员牢牢记在心里！&rdo;

&ldo;凯恩号&rdo;随着船舵所定的航向向右绕了一个大大的弧圈。靶标及拖绳在转弯时都落在了后面，在&ldo;凯恩号&rdo;的右方随波逐流地漂浮着。

&ldo;好，&rdo;奎格说，&ldo;基思先生，你要交一份书面报告就你这次的失职做出解释。&rdo;

&ldo;是，遵命，长官。&rdo;

&ldo;现在该说你了，基弗先生，&rdo;这位舰长转身对负责在甲板上值日的军官说。基弗当时正在注视着那个靶标。&ldo;第一个违犯我的制服着装命令的人出在你的部门，你对此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么？&rdo;

&ldo;长官，当一个部门的长官在甲板上值勤的时候他所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rdo;

&ldo;呸，在甲板上值勤军官的职责是没有限度的！在他值班期间他对舰上发生的每一件该死的事情都得负责，每一件该死的事情！&rdo;奎格尖声嚷道。

&ldo;凯恩号&rdo;正在一个圆圈形的轨道上摇摆前进。靶标及拖绳处在这艘拖船侧前方很远的地方。那个舵手正瞪着眼，张着嘴，看那靶标。&ldo;凯恩号&rdo;所绕的圆圈的直径有1000码，而拖绳的长度是它的两倍；所以斯蒂尔威尔很清楚，以目前的航速，&ldo;凯恩号&rdo;将远远地从靶标的内侧切入，再从它自己的拖绳上压过。在通常情况下，斯蒂尔威尔本来会提醒舰长注意这个情况，但是今天，就是把他自己的舌头咬掉，他也不敢开口。他牢牢地把着右标准舵。

&ldo;好，基弗先生，&rdo;奎格继续说，&ldo;你要写一份书面报告，说说（1）这个人为什么在你主管这个部门时把他的衬衫下摆耷拉在裤子外面，（2）这个人为什么在你在甲板上值勤时让他的衬衫下摆耷拉在裤子外面。清楚了吗？&rdo;此刻靶标正从舰艏前方漂过。

&ldo;哎，哎，长官。&rdo;

巴奇与贝利森这两个上士正在舰艏楼的通风管上坐着，迎着咸味的小风享受吸烟的乐趣。贝利森猛地用他那坚硬的胳膊肘捅了一下巴奇肥厚的肋部。&ldo;巴奇，我这不是照直向前看的吗？咱们这不是绕了回来要横着从拖绳上面压过去吗？&rdo;

上士巴奇往前看那靶标，然后又慌忙地看了看舰桥，接着便将他那沉重的躯体猛地扑到那些救生索上使劲看下面的水面。&ldo;天啊，是压着拖绳啦。那老头是怎么回事？&rdo;

贝利森说：&ldo;要不要我呼叫？&rdo;

&ldo;太晚了，我们已无法阻止‐‐&rdo;

&ldo;天呐，螺旋桨，巴奇，假如那些拖绳缠住了螺旋桨‐‐&rdo;

两位上士屏住呼吸，拼命抱住救生索，恐惧地看着左侧远处一沉一浮摇晃着的靶标。&ldo;凯恩号&rdo;军舰庄严威武地从它自己的拖绳上开了过去。只觉得轻微地顿了一下，别无他事，这艘老旧的军舰照旧往前行驶。显然，靶标什么事都没有。

那两位上士面面相觑。贝利森发出了一阵可怕的难以入耳的谩骂，译出来的大意是&ldo;真是太不寻常了&rdo;。他们凝望大海及船后划出的弧形波纹，惊悸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ldo;巴奇，&rdo;贝利森终于开口用低而颤抖的声音说，&ldo;我是个不信神的狗娘养的。这艘军舰已经整整绕了一个圆圈了，现在又从头开始绕了！&rdo;

全身扑在救生索上的巴奇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这艘军舰在它身后的平静海面上划了一个直径一英里的大圆圈。此刻，&ldo;凯恩号&rdo;军舰正按原来的航向走上了老路。&ldo;活见鬼了，咱们为什么在绕着圈子走呀？&rdo;贝利森纳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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