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君打开一箱看一下,确实都是些可以转送的金玉珠宝或笔墨砚台。昭平君趁机找他父亲要钱,理由是同僚家中婚丧嫁娶他没钱买礼物。
隆虑侯认为他这辈子还长着呢。不想给儿子太多钱,就给他一箱东西。
馆陶大长公主给孙儿准备东西的时候担心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结果孙儿很认真,也没有被上峰退回来,她又找机会给他几车物品。
昭平君的堂兄和伯父很是不快。暗示她的东西归长房继承。馆陶一听这话还得了,这是咒她死呢。一边是不成器还惦记她家产的儿子,一边是浪子回头给她长脸的孙子。馆陶又令人给小孙子送几车钱。钱送过来那日昭平君才意识到祖母反常。他把祖母前前后后送来的东西聚到一起,结合以前听母亲说的,估计是祖母半副身家。
仲秋拜月节,馆陶大长公主病重前几日,昭平君带着礼物和妻女前去探望她。昭平君试探地问她还有没有钱。馆陶公主对这个孙子越发满意,临走前把他们的马车塞得满满的,名曰给曾孙女的妆奁。
昭平君的女儿还不会走。他伯父伯母气得头顶冒烟,可惜不敢说半个不字。
“我没有想过她那么舍得。”昭平君把去年发生的事大概说一遍,又有点难过,“我一直觉着她糊涂。甚至觉得她丢脸。她买董偃的时候五十多了,祖父还活着,董偃才十来岁。祖父去世后她无所顾忌,闹得满城风雨。每次出去都有人明里暗里拿她的事调侃我。别人说起两府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老老小小没一个好的。”
小太子:“她兴许知道家产全留给你伯父和你父亲也是被他们赏给外人。倒如留给孙子重孙女。”
昭平君点头:“八月十五那日看起来只给我们几箱东西,其实都是珍品。我觉着全是太皇太后珍藏。宫里也不多见。”
“隆虑侯没找你打秋风吧?”
昭平君:“我只是一个小御史,他乃隆虑侯,哪好意思找我要钱。”
“不要管他。”
昭平君点头:“因为祖母给我这么多东西,伯父一家看见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所以自打祖母入土为安,我再也没有去过两府。母亲不在了,随便父亲怎么折腾去。折腾出格自有廷尉审——”
“公子!”
随从打断昭平君,昭平君不快:“没见我正在和太子商讨政事?”
“公子,您就别装了。”随从扶着观景亭柱大喘气,“董——董偃来了。他说有急事求见。”
昭平君霍然起身:“我还没找他,他倒先送上门了。”
小太子拉住他:“董偃胆小,不敢故意过来给你添堵。”问随从,“有没有说何事?”
随从:“他一说有急事我——我这就把他带过来。”
小太子给昭平君使个眼色。昭平君收起怒火,跟着随从去正房。
随从跑得快,表兄弟二人才到屋角董偃就过来了。董偃不知道太子也在,见着他慌忙躬身行礼:“小人拜见殿下。”
“免礼。找表兄何事?”
董偃下意识往四周看。昭平君瞪他:“说!”
“堂邑侯和隆虑侯打起来了。”董偃压低声音,像是很怕家丑外扬。
昭平君怀疑他听错了。小太子叫他仔细说说。
馆陶大长公主这两年精力不济,没心思陪董偃快活,便放他自由。董偃虽有相好的,但他依然三天两头过去陪馆陶公主。有人说他为了钱,jsg有人说他怕失去这座靠山。无论因为什么,董偃都比馆陶的两个儿子孝顺。董偃去习惯了,多日不去他仿佛没了主心骨。
实在心慌的时候董偃就去堂邑侯府周围转转。今日休沐,无论东西市还是百姓居住的闾里之中都很热闹。董偃认为他此时过去不会被两府的人发现。然而他还没到堂邑侯府就听人说“打起来了”。有热闹可看就是尊贵如刘彻也不想错过。董偃到跟前才知道是陈蟜和陈须的随从打起来了。
胆子大的人到院里看热闹,两兄弟才发现门没关。然而这时候再关大门也晚了,除非他们压低嗓子吵架。可怒火上头哪还记得谁是谁。
两兄弟瞧不上董偃,董偃看他们跟乌眼鸡一样心底窃喜。可一想到馆陶大长公主,他又难过。回来的路上犹豫再三,跑来找昭平君。他记得昭平君如今是御史,监察百官。二人爵位在身,应该不敢不听他的。
董偃没敢提邻里恨不得二人打的头破血流,只说他也不清楚因为什么。
小太子问昭平君:“过去看看?”
“俩人加起来一百岁了,看什么看?”昭平君瞪董偃,“回你家去!”
董偃吓得跟小兔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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