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引似笑非笑:&ldo;现在上着课,我找他干嘛?我跟他又不同班。&rdo;
阮葳吐了吐舌头,&ldo;我开玩笑的。&rdo;
&ldo;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rdo;
阮葳沉吟片刻,笑道:&ldo;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你觉得李擎怎么样啊?&rdo;
&ldo;你问我?我是他的谁?&rdo;周引好笑道,&ldo;我和他不是很熟,如果你非要我回答,我只能说,接触过几次,他人很好。&rdo;
&ldo;那,如果我找他做我男朋友呢?&rdo;阮葳嘴角含笑,双手背在身后,十分娇俏的少女模样。
周引也笑了,&ldo;你喜欢他?我很好奇,你看上他哪一点了?&rdo;
&ldo;很帅啊,人也很好,虽然有些人不待见他,但我觉得他是好人。&rdo;
&ldo;是好人吗?&rdo;
&ldo;是你说的呀,&rdo;阮葳歪着头道,&ldo;对了,我闺蜜,就是你的同桌小芹,她告诉我你跟李擎没别的关系,你懂我的意思吧?&rdo;
&ldo;懂,她说得没错。&rdo;
&ldo;我知道了,谢啦。&rdo;阮葳显然松一口气,冲周引毫不吝啬地绽放灿烂的笑容,眼睛灵动又狡黠,藏着他们刚才交谈中达成共识的秘密。
周引回到课室,椅子上放着他的校服外套,叠得整整齐齐。借出的校服已被归还,但椅背挂着的那件不属于他的校服外套,它的主人尚未拿走。
也许忘了,也许不要了。周引摸了摸嘴唇的伤口,很浅很小,除了他和始作俑者,不会有人发现。
周引的感冒反反复复,始终没好。尽管步入深秋,气温依然居高不下,他在三十多度的高温天气一边擤鼻涕一边穿外套,恍如集体中的异类。
他没再请假也没缺课,老老实实地每天上课、上晚自习,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次数多了起来。偶尔他会遇到李擎,通常在食堂窗口关闭前几分钟,他准备离开,李擎恰好拎着饭盒走进来。
即使碰面擦肩,李擎也没有要跟他打招呼的意思。
周引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做好了互不理睬的打算。这天中午他回了趟课室,在走廊上碰到疑似发生争执的李擎和阮葳,他只跟阮葳点头问好,眼神掠过了李擎,没有停留半秒。
周引躲进卫生间隔间,点燃一支烟。他将烟头含进嘴里,尝试像别人教他的那样吸气,几乎是立刻便以呛到咳嗽宣告再次失败。
香烟彻底毁尸灭迹后,周引从隔间出来,洗手池前站着李擎,通过镜子他跟李擎对视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拧开水头,旁若无人地洗手。
李擎忽然问道:&ldo;你抽烟了?&rdo;
周引看了看镜子,李擎就在他身后,不知是盯着镜子还是镜子里的他,目光和语气都异常执拗,&ldo;你也抽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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