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区。我们坐地铁去了曾经很时髦的胜俊地区的一个商业廊。乘自动扶梯往上,经过叮当作
响的吊灯,我们被领到顶层。那里店多路窄,像个迷宫,只有目的地很明确的消费者才会光
顾。曲里拐弯的通道两旁是隐蔽的入口和意思难辨的店名;靠近一条通道的尽头,有一株盛
开的虎百合,立在门边的角落里。&ldo;别说话。&rdo;海柱叮嘱我,&ldo;这个女人性格乖张,要顺着她。&rdo;
他按了门铃。
虎百合的条纹亮了起来。它问我们要什么。
海柱说我们跟奥维德夫人预约了的。
那花儿转过来盯着我们,叫我们等着。
门滑开了。&ldo;我是奥维德夫人。&rdo;一个肤色骨白的纯种人说,驻颜药把她的生硬的美貌定
格在很久以前的二十多岁;她的声音像电锯。&ldo;无论你们是谁,你们没有预约。这是一个上
层机构。我们的生物化妆师只接受推荐来的顾客。找下面的&ldo;整脸师傅&rdo;去试试吧。
门啪地关上了。
海柱清了清嗓子,朝着虎百合说:&ldo;恳请您转告尊贵的奥维德夫人,熙永女士向她致以
真诚、亲切的问候。&rdo;
沉默了一会儿,虎百合变红了,问我们是否来自远方。
海柱对完暗号:&ldo;走得足够远,你就会遇上你自己。&rdo;
门打开了,但是奥维德夫人依然带着不屑:&ldo;谁敢跟熙永女士辩论呢?&rdo;她命令我们跟
上,不要拖拖拉拉。在铺着静音的哑光瓷砖,两侧挂帘子的走廊上走了有一分钟,不知从哪
里冒出来一个男助手,一言不发,忽然加入了队伍。我们进了一扇门,来到一个更明亮些的
工作室。我们的声音回来了。整容师的器械在消毒灯下闪着光。奥维德夫人让我脱下帽子。
跟玛拉克娜夫人一样,她没有表示惊讶;我怀疑像她这个等级的女士从未进过宋记的门。奥
维德夫人问有多少时间可供治疗。当听到海柱说我们将在九十分钟后离开,她失去了锐利的
冷静。&ldo;你为什么不用口香糖和口红自己来?熙永女士把虎百合当成了门口贴着整容前后的
柯达的小刀店吗?&rdo;
海柱连忙解释我们并不是要彻底地改头换面,只要用化妆品改变一下能骗过扫描眼或者
随意的一瞥就行了。他承认九十分钟的时间短得荒唐,因此,熙永女士需要最优秀的专业人
士。那个骄傲的整容师听出了他的奉承,但依然受到了影响。&ldo;的确,&rdo;她宣称,&ldo;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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