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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神棍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他看向唐陌：&ldo;三天前?时间这么近，说不定就是这里了!&rdo;

可是两人走到h类书架面前，又傻了眼。

&ldo;h类书架上有一万两千多本书。&rdo;唐陌大概说了个数字。

神棍冷静地问道：&ldo;什么样算是找到书?如果我们把h类书架上的书全部取出来，只要取出其中正确的那一本，会不会就算是找到书了?&rdo;

这倒是游戏规则没有介绍的。游戏只说天使白天可以得到一个提示，恶魔晚上可以烧书。如果直接找出正确的那一本书交给马赛克，想必是肯定可以完成任务的。但如果仅仅是把正确的书从书架里取出来，会不会也算作是成功?

唐陌也没想到这个方案，他道：&ldo;一万多本书，如果我们抓紧时间，两个小时内或许可以把这些书全部从书架里取出来一次。&rdo;

说干就干。

神棍神色激动地快速取书，唐陌也老老实实地取书。他们分为两路，在书架的两侧各自完成任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唐陌刚刚取出一本清代历史书籍，他再想去碰下一本书，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将这本书从书架里取出来。

眼前是一片黑暗，神棍惊恐地说：&ldo;我拿不出书了。&rdo;

唐陌抿住嘴唇：&ldo;我也拿不出。&rdo;

两人摸着书架，一路走回了服务台，将那盏唯一可以打开的台灯点亮。

幽暗昏黄的光线里，唐陌和神棍靠着桌子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h类书架的方向。他们此刻根本看不见黑暗里的任何东西，但他们知道，两个小时内，有一个书架将会被烧毁。那时候火光冲天，他们能清晰地看见图书馆里的一切。

在这样紧张压抑的时候，时间过得极其缓慢，度秒如年。

神棍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他好像三天没有睡过觉的流浪汉，嘴唇干裂，头发上都是雪花般的头皮屑。唯独那双手洗得十分干净，指甲也修剪得很好，仿佛是为了保住主人最后的尊严。

第二个夜晚，是正常时间的23点52分至次日的1点52分。图书馆墙壁上时钟的时针啪嗒一声，走到了零点整的位置。

&ldo;我们也算认识一年了吧。&rdo;

神棍猛地转过头，好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有风吹草动就看向发出响动的地方。

过了很久，神棍绷紧的后背放轻松，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被灯光照亮的地面边缘，轻轻地说了一句：&ldo;还有三十多天，就一年了。&rdo;

唐陌的目光依旧看着黑暗，嘴角勾起，说道：&ldo;你的借书卡是一年期限，可惜看现在这个情况，或许你以后用不上它了。不过我们图书馆三楼的神秘学、宗教学的书，你应该已经看完了吧?&rdo;

&ldo;还差一点，本来过两天就能看完了。&rdo;

&ldo;那真是可惜了。&rdo;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神棍说：&ldo;我知道你们经常在背后说我是个神经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以前你们不相信我，觉得我天天说这些就是个疯子。但是今天我们碰到的这个，你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吗?&rdo;

唐陌沉默了片刻：&ldo;无法解释。&rdo;

神棍道：&ldo;就是嘛。神是真的会降临的，神之时代已经来临了。我们的先知，我们的圣师，他从未抛弃过我们。那些黑塔来到地球，它们就是真正的上帝之显示者。你和我都已经被它选中。它曾经是耶稣，曾经是释迦摩尼，它现在显示为黑塔。我们有机会成为它的十二门徒，跟着它，我们就能得到真正的救赎。&rdo;

唐陌笑道：&ldo;那你还怕它?&rdo;

神棍：&ldo;……&rdo;

把天聊死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神棍既然认为现在他们所面对的是由黑塔‐‐也就是他心中的上帝之显示者所给予的，那他为什么还害怕?他应该甘之如饴啊。

两人没再聊天，幸好这个&ldo;夜晚&rdo;也不算长。等到最后黑夜的十分钟，轰的一声巨响，一座书架燃起熊熊大火，将图书馆的天花板映照得通红。

唐陌双眸一缩。

神棍也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惊恐道：&ldo;是h类书架!那是h类书架!!!&rdo;

第三个白天，小女孩换了一件黑色的小裙子，一蹦一跳地从书架深处跑出来。她这次没有背小书包，而是提了一个小篮子，里面放了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当她走过那两个被烧毁的书架旁时，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地跑到了唐陌和神棍面前。

马赛克生气地哼了一声：&ldo;我的书呢?&rdo;

唐陌没回答，反而问她：&ldo;你今天不用上学吗?&rdo;

小女孩的表情被藏在厚厚的马赛克下，但是她雀跃高兴的声音却暴露了她此刻激动的心情：&ldo;今天要去秋游。我最喜欢秋游了，广袤的草原上，有小绵羊、小白兔、小袋鼠。它们有那么大，那么那么大。&rdo;小女孩张开双臂，费尽全力地比划出一个大小。她咽了口口水：&ldo;小绵羊的大腿最好吃了，小白兔的眼睛好像糖球，小袋鼠很难吃，但妈妈喜欢，我要帮她烤一点带回去。&rdo;

神棍本来就脸色惨白，听了小女孩的话，更是吓得一哆嗦。

唐陌转头看他：&ldo;陈先生，你好像精神不大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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