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终于冷静下来,新鲜氧气令她大脑恢复运作。
两人没有再回饭桌。
赛班家后院有个半人高的小土坡,余男坐在坡上,游松立在旁边。
周围很静,也很黑,没有湖水,篱笆墙外只有大片大片的天空和星海。
有声音&lso;嚓&rso;的一声,她眼角闪过微弱光束。
随后一丝青烟飘过眼前。
余男说:&ldo;你能别破坏空气么?&rdo;
游松吐出烟圈:&ldo;这换做旅行社,早被人投诉八百六十遍了。&rdo;
余男白他一眼&ldo;你说我骂你?&rdo;
游松凉凉的&ldo;你说呢?&rdo;
她统共骂过他两次,一次他袭了她的胸,一次他让她吐的肝肠寸断。
骂人都是轻的。
余男说&ldo;你的错,应该先道歉。&rdo;
游松拿眼尾扫她&ldo;道歉俩字怎么写?&rdo;
&ldo;你没上过小学?&rdo;
&ldo;没上过。&rdo;游松拿出手机照了照她的脸:&ldo;心里骂我几百遍了吧。&rdo;
余男嘴硬:&ldo;没有。&rdo;
他又问:&ldo;为什么会吐?&rdo;
余男这会儿好受很多&ldo;反正不是你想那样。&rdo;
&ldo;不爱吃肉?&rdo;
余男抿抿唇,敷衍说&ldo;没休息好。&rdo;
游松看着她,月光下她抱膝坐在那儿,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垂着眸,他看不见她眼睛里的光。
隔了好一会儿,余男忍不住看他:&ldo;有什么好笑的?&rdo;
他收起唇角,弹了弹烟灰:&ldo;想起一个小姑娘。&rdo;
余男没接话,他说:&ldo;邻居家的小妹妹。&rdo;
&ldo;哦。&rdo;
游松在她旁边蹲下,竟和坐在土堆上的余男一样高。
他手肘随意搭在膝盖上,背微躬,抽了口烟又放下,&ldo;她跟你一样,不爱吃肉。&rdo;
&ldo;挺巧。&rdo;
&ldo;她比你严重,只要饭桌有肉,她就不动筷,情愿挨饿。&rdo;
&ldo;那是挺重。&rdo;
&ldo;为这,她爸不知抽她多少次。&rdo;
余男举起矿泉水喝下几口&ldo;可能有原因。&rdo;
&ldo;或许吧。&rdo;游松说:&ldo;没来得及问她。&rdo;
余男漫不经心&ldo;后来呢?&rdo;
游松轻描淡写&ldo;丢了。&rdo;
他指间的烟终于燃尽,点点烟火陨灭,陷入一个黑暗的世界。等余男终于适应了黑暗,却只能看清对方的一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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