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拒绝回答,他也不在意,最后说:&ldo;回去拿冰块敷敷脸。&rdo;顺顺她发顶像是在回味,感慨了句:&ldo;女人发疯还挺吓人的。&rdo;
余男没理他,说:&ldo;你肩膀有伤。&rdo;
游松说:&ldo;小事儿。&rdo;
&ldo;还有头上的。&rdo;
&ldo;知道。&rdo;
游松把她仍下车,她拿眼尾看他,轻飘飘说:&ldo;别逞能&rdo;
游松横一眼过去,莫名其妙的:&ldo;回去好好洗手。&rdo;说完,突然撇个黑色袋子出来,余男后知后觉伸手去接,袋子太重差点脱手。
别克扬长而去,她打开袋子,里面露出个粗糙的黑色物体,中间是未经打磨的黑绿色。
是那半块原石。
游松的车消失在转角,余男放下手里的袋子,瞅了眼路的尽头,转身回去。
他临走前叫她好好洗手,想一想竟觉好笑。
&ldo;男男。&rdo;
余男闻声抬头。
白振阳从另条岔路上来,手里提着水果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ldo;你今天才回来?&rdo;
他说着走近,脚步却不由一顿。
他快走两步,腾出只手:&ldo;脸怎么了?胳膊上全是伤?&rdo;
余男躲了下,拿钥匙开门,&ldo;你女人打的。&rdo;
白振阳微楞,跟进去;&ldo;你说秦琦?那女人又找你麻烦?&rdo;
余男进了前院,院子不大,四周种满鲜花,叶子上还沾着露水。门前是条石头路,几天没打理,缝隙里长出绿嫩的小草。门前有个小矮墩,上面放个碎花小垫子,已被雨水打湿,看上去沉甸甸的。
余男查看窗户,和她走时一样,这才拿钥匙开了房门。
她赤足进去,厅里铺着红木地板,空间不大,一目了然,落地窗外是个开放式院子,延伸向一望无际的洱海。
白振阳也脱了鞋,把东西放在门边,看向她略跛的脚,沉声说:&ldo;男男,我先送你去医院。&rdo;
&ldo;不用。&rdo;她开冰箱拿了瓶水:&ldo;喝什么?&rdo;
白振阳站她旁边,有阴影照下来,他个子很高却相对清瘦,肤色略白,面部轮廓深刻立体,下颏上续着短短胡茬,一头卷发搭配两个夸张耳钉。打扮时尚前卫,倒附和他搞艺术的气质。
白振阳握住她肩膀:&ldo;怪我,没把事情处理好。&rdo;
&ldo;只有水了。&rdo;余男递给他瓶矿泉水,转身去开落地窗。
微风带动纱帘的边角,空气微湿,有咸涩的味道涌进来,却是余男最熟悉的。
白振阳站她背后:&ldo;我会找时间和她说清楚,这些日子总想着和她撇清关系,要避嫌。我真的没见过她&rdo;他看一眼她背影&ldo;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骚扰我们&rdo;
&ldo;白振阳。&rdo;余男转身:&ldo;跟谁我们呢?别解释,我不感兴趣。&rdo;她走去沙发坐下,又说:&ldo;你还是跟她解释吧,缩头乌龟做的挺过瘾?&rdo;
白振阳沉默一阵,&ldo;我会和她说清楚。&rdo;他苦笑:&ldo;你从来不叫我名字,都是振阳哥。&rdo;
余男微笑:&ldo;对,你的确是我哥。&rdo;她眨眨眼:&ldo;哥,过几天一起回去看阿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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