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州家中的千金,之前染了病,脸都快毁了,已是一心寻死,人若是一心向死,那便也就命不久矣了,看到她灰败的眼神时,宫悯当时便想起了燕昭翎,人总该有个生还的盼头。燕昭翎和宫悯没坐在一块儿,他坐在上首的位置,知州来给他敬酒,他越过知州的肩膀,看到了宫悯同女子说了几句话,烛火映在他们脸上,还颇有郎才女貌之相。探花郎不好当,既要文又要皮相,宫悯骨相俊俏风流,当年在京城也是许多千金小姐心底的如意郎君,他身上半点都没有某些断袖的胭脂水粉气,招桃花招得厉害。两人说了几句话,女子离开了,没过多久,宫悯也放下了杯子,从席间退去,燕昭翎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眸中神色晦涩难辨。“啪”——他喝了知州敬的酒,把杯子放在桌上,拂袖起了身,道了声慢用,身体不适,先行离去。他病容都写在脸上了,倦容满面,皮肤白得跟张纸似的。他转头离去,没叫人跟着。一名端着菜上桌的小厮跑过,被他叫住。宫悯喝酒喝得多了,来茅房放了水,出来打水洗了洗手,这处要安静不少,他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燕昭翎,那一身黑压压的气场,唬人得很。宫悯:“王爷也来这儿舒坦舒坦?”燕昭翎在他面前停住,扫了他一眼,又往院子门内看了眼,没见到那女子。“找什么呢?”宫悯从他眼前冒出来,挡住了他视线。燕昭翎不答反问他在这儿做什么,宫悯道喝多了,来放放风,“王爷呢?”“随便走走。”“还回去么?”宫悯道,“不回去的话,要不要去我那?我那有一壶上好的酒,还没开。”他眸中带着些许惺忪,桃花眼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这么晚了,邀他单独相处,脑子里能有什么事儿。他们男人不都这样,喝点小酒,再趁醉耍耍流氓。亭中挂着灯笼,清透的酒水在杯中满上,宫悯拎着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街尾那家牛肉饼味道不错,王爷想尝尝鲜,明日你我一道去便是。”“你和谁去吃了?”燕昭翎端着酒杯抿了下杯沿。宫悯端着酒,在长椅上坐下,靠着柱子,曲着腿道:“没去吃过,旁人告诉我的。”燕昭翎:“姑娘?”宫悯笑了声,伸出手道:“给我倒杯酒。”燕昭翎拎着酒壶走到他跟前,给他倒上酒,在他旁边坐下,宫悯便没骨头似的倚了过来:“王爷当真是敏锐。”“……你可还记得你和我说过,莫要以貌取人。”“是有此事。”“不要见人生的好看,便不设防。”他道,“不是所有人都贪图身外之物,有些人还会图你美色。”那女子之意,燕昭翎一眼就能看透,偏生宫悯像个木驴似的,还跟人相谈甚欢。“嗯……”宫悯沉吟片刻,侧过脸,下巴搭在了燕昭翎肩头,“王爷贪图我美色?”燕昭翎:“……”他偏过头。宫悯望进他眼底,燕昭翎还是和她不一样,再见时的燕昭翎眼底更像是看不到尽头的一口枯井,他在等那油尽灯枯时,而到如今,燕昭翎的那双眸子里又多了别的东西。他忽而明白过来,先前那会燕昭翎在找什么。宫悯低低笑着问:“王爷觉着我好看?”燕昭翎:“……”也是他想岔了,宫悯这一心扑在了他身上,眼里又哪还装得下别人。他希望宫悯眼里容得下别人,但不希望他还在时,宫悯眼里装下别人。这种事儿,他没法和宫悯说,怕纠缠太深,又怕缘分太浅。他扭回脑袋,喝了一杯酒,也说不出违心话来。“怎么不说话?”宫悯问,“嗯?王爷,我好看吗?”“王爷——”“小羽毛——”他像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在他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唤着,吵得燕昭翎燥得慌。他转过了脸,视线下落,宫悯薄唇被酒液滋润出了一层湿意,看起来又有弹性又柔软,他又想起了那晚。于是更加燥得慌了。那唇一张一合,耳边的声音已经远去,然后,那张嘴唇微张着不再动了。耳边得了个清静。清风吹拂而过,也不知谁动的,两人的距离缩短。贴上的瞬间,酥麻之意直接从燕昭翎背脊骨窜到了头顶,他蓦地醒了醒神,唇上一动不动,他不知宫悯是不是被吓着了,嘴唇往后退了退,才离开了一条缝,下一刻,宫悯抬手扣住了他后颈,双唇又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唇齿交缠,暧昧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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