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派派拎着裤子摆了两下手,说没事:“我去换条裤子,倦儿,你先看着火啊。”“换什么啊。”祁倦说,“烤烤就干了。”“你想吃烤鸡呢?”“你他妈恶不恶心。”祁倦尾调散漫道,“有小孩在,注意点影响。”黎弛纯得跟没听过荤话似的,听一耳朵都跟脏了耳朵似的,面红耳赤,怪好欺负的。王派派看了眼黎弛,无论是外表,还是先前问他祁倦在哪,那身骇人的气势,都不像是小孩,他啧啧两声,也就祁倦一个劲儿的把人当小孩。火堆旁边很快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黎弛把矿泉水的盖子拧紧:“我成年了。”“嗯。”祁倦手里拿着木棍随意挑了几下火堆,好像没听进去。黎弛抿了抿唇,又说:“我没看。”没看什么?火大了起来,照在祁倦脸上有些发烫,发梢的水珠滴在地上,不见了踪迹,祁倦才反应过来,黎弛是在说,他没看不该看的。“你还挺可惜呢?”祁倦挑眉看向他,“要不改天换个日子,让你仔细看看?”黎弛:“……我不想看。”“嗯哼?不仅想看,还想摸?你挺会耍流氓啊。”祁倦哼笑。黎弛:“……”矿泉水水瓶在黎弛手里被捏的嘎吱响,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水开了,老吴拿着面过来了,两人的对话便也就戛然而止,黎弛倏地站起来,走了,老吴看着他的背影,问祁倦他怎么脸红成那样,这天也没这么热啊。还能怎么着,气的。祁倦笑了几声:“先煮面吧。”面条下了锅,水中热气腾腾的翻滚着,王派派都被这香味给勾过来了,黎弛还不见踪影,老吴起身说去叫他。“老吴。”祁倦叫住他,“你吃你的,不用管他。”他拿了筷子盛出来点面,他们餐具不多,锅都还是今天出去顺回来的,盛了一碗面,他起了身。祁倦在车边找到了黎弛,黎弛手里拿着个没电的手机,摁来摁去,这是拿手机当他泄愤呢?他走过去,黎弛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把手机塞进了兜里。“听老吴说你早上就吃了半盒饼干。”祁倦把碗递给他。黎弛低着头,闻到了泡面香,喉结滚了滚:“我不饿。”他是说早上那会不饿,祁倦以为他赌气呢。他半阖着眼帘,看着黎弛头顶:“嗯?要我喂你?”像是马上真要来喂他了。黎弛:“……”他伸手接过了碗,祁倦双手揣兜,靠在边上,看着黎弛低头吃面,面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一大上午没吃东西,他这年纪不抗饿,这会大口大口的吃着面。王派派和老吴坐在火堆边上聊着,一车之隔的对面,祁倦和黎弛一站一坐。“等会把晶核用了。”祁倦捡了两颗石头,随手往对面的电线杆上丢,“你派哥还惦记着你的病呢,别叫人担心。”黎弛嘴里含着面,搅拌了一下面条,看到了面条底下压着的火腿肠,他腮帮子鼓动着,祁倦侧眼看过去,那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像小仓鼠似的。黎弛头发也有些长了,软软的搭在额间,盖住了眉头,第一眼瞧去总有几分晦涩的阴郁,他比以前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养回来。祁倦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突然听到他出声:“你呢?”祁倦:“嗯?”“你不担心我吗?”黎弛问。祁倦勾着他发梢的指尖一松,发梢落了回去,他掌心按住了黎弛的头顶,使劲儿揉了两把:“小混蛋,没良心了啊。”“唔……”黎弛一头头发被揉乱,他低着头,藏住眸底的病态,说,“你今早没跟我打招呼就出去了,要是我碰到危险了呢?”“有老吴。”“如果他是坏人呢?”老吴听了这话都该伤心了,祁倦从兜里摸出烟,叼在唇上,瞥了眼一旁的黎弛,没点燃,他轻轻咬着烟蒂。黎弛不信任别人,不管是谁,包括他,黎弛之前都是不信的,他常识都在,那些受伤害的记忆也都在,这点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改变治愈的。伤处烫上去时很痛,而后还会留下深深的烙印。黎弛仿佛是觉得自己太咄咄逼人,垂眸道:“我随便……”“有我。”祁倦顿了顿,说,“以后出去都跟你说。”黎弛垂下的睫毛上下扇动了两下。“臭小鬼。”祁倦摘下了嘴边的烟,“还挺粘人。”心思多得跟火龙果的籽似的。他掌心在黎弛脑袋上按了下,抬脚走去了一边,男人的力道不大,轻飘飘的,一扫而过,他不像是什么心细温柔的人,一瞬间的温存犹如错觉,黎弛眸中神色尽散,抬手碰了碰头发,尝出了一分纵容的滋味儿,他心下一动,如平静的水面泛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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