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队走得远了,也就听不见后边的话了。巡逻队和边境的哨兵不大一样,警觉和严谨都松懈许多,一圈巡逻结束,大家找了个地方支了张桌子,准备搓一顿。贵族们吃的喝的都是顶好的,每次办这种宴会,上边的东西一般都吃不完,他们弄点从他们指缝里流出来的东西都能饱餐一顿。这里是最接近塔的地方,不会有危险,这是大家产生的共识。“虞上校,你也来点儿吧。”哨兵热情招呼。虞凡白坐在一边,不参与进去,也不完全隔离,道了声“多谢”,听着他们聊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他悄无声息在中途起了身。根据暗线传达的消息,加斯克尔伯爵家中或许有一份名单——一份贵族们采购畸变种的名单,上次那场展览会的采购,和加斯克尔伯爵家有点关系。加斯克尔伯爵家后院很大。虞凡白打开图纸。前边举办宴会,这后面正是松懈的时刻。书房……右边。没走多远,他看到了前面的监控,他往后退了两步,后面有人来了——宿宾鸿从外面进来,交代着家里佣人给一位小姐泡茶。不能对宿宾鸿用精神力,他对他太熟悉了,会察觉出不对。他倚在墙边往那边看了两眼,宿宾鸿朝这里面走来了。前有狼后有虎,旁边窗户轻响,他余光一瞥,推开窗户翻滚了进去。窗户“咔哒”一声关上。房中光线昏暗,银发哨兵双臂环胸,依着书柜,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中。虞凡白拍了拍身上灰尘起了身,仍是优雅得体:“这是你的房间?”邬烬:“教官,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这声音听着不像是病了。“巡逻。”虞凡白说。嗤,睁眼说瞎话!“巡逻还是盯梢呢?”邬烬幽幽的说,“这是打算跟我‘哥哥’来个幽会?”虞凡白说:“没有的事儿,别造谣。”邬烬都看见了,看见他趴在那儿偷看宿宾鸿,还不承认,“巡逻还负责这后边?”虞凡白不见半点心虚,问:“你不是病了?”还会关心人呢。邬烬下半张脸扯开了一抹阴恻恻的笑,抬脚走过来,恶狠狠道:“是,我是病了,你让我病得厉害!”“我看你是这儿病得厉害了。”虞凡白屈指轻弹他脑门,从他旁边走开。亲生儿子没病,却对外称病了,带着那假儿子在外面招摇过市,这房间光线看起来也不怎么好,还真不像亲儿子的待遇。邬烬吃痛捂了下脑门儿。“你走。”他说,“你踏出去一步,我就大声嚷嚷喊人来。”虞凡白还真停住了脚步。“说走就走,当我这儿什么地方了?”邬烬轻哼着道。说得嚣张,也不见得气焰有多盛,俗称虚张声势。虞凡白凤眸轻瞥,走到了他面前,中间距离都快没了,他还没停下脚步,邬烬想起了上回,不经往后撤了一步。就这那一步,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怂什么,他还能嘴上来?他这么一想,身板挺得扳直。这回局势调转,虞凡白成了那个把人拦住的“恶人”了,他上半身贴近他,邬烬睫毛抖个不停。“你生什么气啊?”虞凡白问。邬烬说他没生气。“嘴还挺硬。”虞凡白说。听他提起这个,邬烬就恼得很,语调还是散漫的:“你试过了吗就这么说。”这话放在眼下这个时间点,在上回发生了贿赂事儿后,多少带出点令人遐想的空间。憋着一股子气儿呢。又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上次还挺不甘心。不知道是不甘心的是没亲到,还是不甘心自己落了下乘。又是为他生病,又是不让走。虞凡白扬唇慢条斯理道:“你说说,我怎么就害得你生病了,你这几天是得了相思病不成?”邬烬瞳孔紧缩,呼吸都急促了两分。他还想害他得相思病,安的什么心?他就知道虞凡白这心都是黑的。这话问过头了?把人吓着了不成?也不像这么纯情的人。虞凡白松开了手,自己不禁撩还要瞎撩人。邬烬问他从哪听来的他病了。虞凡白说没在外面看见他,他没说是伯爵夫人说的,但他觉着邬烬心里应该清楚。他没能去参加这场晚宴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他在这里过得远没有外人想得“野鸡变凤凰”那么风光。没见着他,所以特意来找他的?“你来找我就不能走正门?”邬烬说,“偷偷摸摸的,别人还当我们……”他一言难尽的看着虞凡白。虞凡白:“当我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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