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歪脑袋,唇边笑意有些许的勾人之态。“不是。”他似没有开始那么惆怅了,燕昭翎错开眼,说,“随便走走——别多想。”“这两天你怎么老和我说这个话?到底是想叫我别多想,还是想叫我多想?”宫悯拉长了尾音调子懒懒的问。“……”宫悯满上酒,唇边弥漫着轻佻的笑,威胁道:“再说,我可就真多想了哦。”他要想什么,他也做不了主,还能拦着他不成。燕昭翎仰头喝了杯子里的酒,又听到宫悯问他,是什么时候病的。燕昭翎一顿,说不知道了。停顿的那一下有些微妙,不过身为男人,谁都不想这方面不行,说出口除羞耻外,还有些伤自尊,这方面不行的男子,心里多少也会有些问题,有些变态。外界只传燕昭翎有旧疾,也有一些细微的言语说燕昭翎这方面不行才不娶妻,而燕昭翎自身没什么求生欲,药喝不喝无所谓,身体随意糟蹋,只图自己痛快,这方面行不行的,对他而言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燕昭翎:“你——”宫悯:“嗯?”“这么多年,还没娶妻?”燕昭翎漫不经心的问。因这实在太不像宫悯的性子,寻常人家,这个年纪也该结婚生子了,孩子怕是都能叫爹了。宫悯在府上待上这一阵,府上下人不敢编排主子,但背地里也是会议论上一二的,府里这位年轻俊俏的医师婚配一事,自也有人好奇。宫悯:“怎么?王爷觊觎这位置了?”燕昭翎:“……”见他又露出那番有口难言的神色,宫悯手肘抵着石桌笑得双肩抖动,一双眸子在黑夜里很亮。他肯定多想了。燕昭翎抿了抿唇角的酒水,这话问得直白,许多人都是将真心话以玩笑话一样的方式说出口,宫悯心里要没这个想法,这会儿怎么说得这么顺溜。他板着脸,道:“胡说什么,本王不是断袖。”他又自称了“本王”,像是在强调什么。“你还……知道断袖。”宫悯意味深长道,“懂得不少。”“……”“明明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这可惜的口吻,都摆在明面儿上了,就不懂得收敛着点?燕昭翎面色冷淡,猛的喝了一口酒,酒是烈酒,一口下去辣喉咙,他咳了几声:“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王爷变了很多。”“你怕了?”燕昭翎轻轻哼笑,身上气息森冷。夜间风起,凉飕飕的风往衣服缝隙里头钻。“人哪有一成不变的。”从前的燕昭翎人人可欺,如今的燕昭翎人见躲之,宫悯回之一笑,望着他的眼,拿着酒杯和他一碰,一阵风吹过,晃晃悠悠火苗一下灭了下去,照耀在两人间的火红色烛火消失。亭中唯一的亮处暗下,夜色笼罩。那一刹,宫悯的轮廓在燕昭翎的视野中变得模糊不清,他语调低低的,在夜里蓦地多出了几分温柔:“我愿王爷,诸事顺遂,平安喜乐,足矣。”燕昭翎眸中晦暗不明,捏着酒杯的手骨节微微凸起,指尖泛了白。月光洒在这片地上,亭中的油灯灭了,两人对坐着,气氛到了点上,这酒便也就喝到了兴头上,燕昭翎饮酒不宜过度,但宫悯劝不住,一劝这人就用恹恹的黑眸看向他,好似他小气,不肯让人喝。这烈酒哪能像他那么喝,当水似的。“王爷,你这是来我这儿骗酒喝呢?”“本王给你银子便是。”他那是怜惜这酒,宫悯站起身去拿他手里的酒壶。燕昭翎躲了一下,宫悯手撑着石桌,腰带勾勒出了劲瘦的腰,不说细,只看着薄而有力,他倾身过来,弓着腰,肩头撞到了他脑袋,燕昭翎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儿。“好王爷,莫要喝了,把酒给我吧。”上方传来宫悯的声音,求饶般,又有着点醉酒后的慵懒,搅乱了一池平静的潭水,燕昭翎缓慢抬头,鼻尖从宫悯肩膀上划过:“本王不给,又怎样?”耍赖?这不像燕昭翎干的事,他低头一看,燕昭翎神色没变,只眼中有些许的涣散。这不是宫悯第一次见他醉。在两人关系还算可以时,一次寿宴,他肚子饿了,宫悯拽着他去厨房吃东西,两人偷偷摸摸的进了厨房,宫悯踩着凳子去看案板上的东西,燕昭翎就在旁边捏着衣摆,紧绷着唇给他望风。宫悯不知道拿筷子沾了点什么,自己尝了尝,还喂给他喝:“小羽毛,你尝尝这水是不是有股怪味儿?”燕昭翎尝了,而后晕头转向不知所云,白日里眼睛直冒星星,后头还是宫悯牵着他回去的,燕昭翎那会儿喝醉了挺乖,不吵不闹的,由着他带着满宫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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