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她看起来很凶,但心肠很好……&rdo;她的小脑袋在他怀里点了点,像是小鸡啄米。
&ldo;她帮了你许多?&rdo;他循循善诱,努力地让她放松下来。其实关于她在青楼的经历他早已知晓,这样问不过是想亲耳从她的嘴里听到她那些看起来颇为离奇的经历,也想知道她在离开他以后所受的委屈。
陆斐的法子不错,渐渐地,她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仰着头小嘴叭叭地讲述了起来。
&ldo;第一次见佘妈妈我真的以为她会逼我做那种事……&rdo;
&ldo;不知道玉露她们如何了,在楼里的时候她们对我都极为关照……&rdo;
&ldo;自从花姐和那个赤脚大夫走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多亏有她,当初我才能从牢里逃出来。&rdo;
陆斐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睁开眼:&ldo;你怎么进牢里去了?&rdo;
阿媛眨巴了一下眼睛,喉咙不自觉地咽口水。
&ldo;说实话。&rdo;这是某人要开始说谎的前兆,他清楚得很。
阿媛捂嘴打了个哈欠:&ldo;哎呀,时辰不早了,咱们睡吧。&rdo;
陆斐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许多,两人鼻尖对鼻尖,气息相对。
&ldo;你是知道的,你骗不过我。&rdo;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尖儿,&ldo;所以,要么说实话,要么……&rdo;
她面上飞上红霞,眼睫毛迅速颤动。
&ldo;我说实话。&rdo;他的手碰上她的臀,她一下子就喊了出来。
陆斐轻笑一声,拿开手:&ldo;嗯?说。&rdo;
左右瞒不过,不如自己坦白。删删减减,阿媛将自己用簪子杀死了大将军的事情说给了陆斐,才说到一半,他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阿媛有些紧张,她跟着他坐了起来:&ldo;我知道他是圣上的人,你不会大义灭……&rdo;
&ldo;亲&rdo;字才还在嘴里,她却被他的眼神吓住了。
&ldo;用簪子杀死徐敏的人,是你?&rdo;陆斐的眼神有些冻结成霜,眼神忽明忽暗。
&ldo;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叫徐敏,但当初的死刑判决书上我的罪行是刺杀大将军……&rdo;阿媛往后坐了坐,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瘆人。
陆斐:&ldo;……&rdo;
陆斐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他难以想象自己当初和她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如果他当时不为了躲懒,而是提审一下犯人,他们是不是就会早几年遇见?如果他没有反驳王晷的话,同意让凶手祭旗,那她是会被自己发现了救下还是又一次错过,最终成为刀下亡魂?如果……太多的如果,而这一切难以挽回,此时却无端地让他有些后怕。
&ldo;你是不是觉得我罪大恶极?&rdo;阿媛看着他问道。
当然不是。陆斐摇头,他长叹了一声气,而后展开双手:&ldo;过来。&rdo;
她爬过去,依偎在他怀里。
&ldo;以后不许动簪子,除非面临生死。&rdo;他嘱咐道。
她听话地点头,乖巧得不像是那个让他气到胸口发闷的女人。他的大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背,并没有要把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情告诉她的意思。
&ldo;对了,那支簪子呢?&rdo;她抬起头看他。
陆斐心知肚明,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ldo;什么簪子?&rdo;
&ldo;我的及笄礼。&rdo;她小声地说道。
&ldo;你不是不要?&rdo;
&ldo;唔……现在想要了。&rdo;
&ldo;晚了。&rdo;
她抬起身子,拽紧他的衣袖看着他,双眼诚挚:&ldo;陆斐,我知道错了,可以还给我吗?&rdo;
他抬手捋了捋她柔顺的发丝,语气温柔极了,可说出的话却不是这个意思:&ldo;错过这村没这店儿,听说过吗?&rdo;
阿媛:&ldo;……&rdo;
所以,他其实又小气又记仇。
第42章臭棋
天还未亮,陆斐便起床上朝去了,阿媛在他走后又睡了半个时辰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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