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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rdo;糙薙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接着又看了汤川一眼，问他，&ldo;刚才你说我问案发时间毫无意义，这话倒底是什么意思？&rdo;

汤川耸一耸肩，回答说：&ldo;因为相关情况早已记录在案了。当时我的几位朋友目击到了火灾发生的那一瞬间，之后就立刻报了警。也就是说，你只要去查消防局和警方的记录，你就不会只得到八点多之类的含糊答案，而是能够掌握到更为精确的案发时间。保险起见，我已经向打电话报警的那位朋友问过了他手机上记录的通话时间，当时是八点十三分。&rdo;

&ldo;我知道了。我会参考你的建议。&rdo;糙薙板着脸说。

薰把八点十三分这一数字记到了手册上。

&ldo;你当时并没有目击到吧？&rdo;糙薙问。

&ldo;我到这里的时候，灭火行动正好结束，而之前暂时出门避难的友永老师他们也已经回到了这里。因为当时我的几位朋友还在，所以我就向他们询问了一下详细情况。因此呢‐‐&rdo;汤川跷起了二郎腿，抬头望着糙薙和薰，&ldo;今晚的事你们就来问我好了。偶尔有警察来找我听取情况，感觉到也不坏。&rdo;

4

汤川的确从他的朋友那里打听到了相当详细的情况，对亏于此，薰和糙薙才能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但糙薙并不打算在打听到有关火灾的情况后就把事情给了结掉。

&ldo;去世的是老师您的儿子吧？请问他生前是做什么工作呢？&rdo;

听到这问题，友永不禁皱起眉摇了摇头：&ldo;那小子什么工作都没做，整天游手好闲。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说来真是惭愧。&rdo;

儿子才刚刚死去，没想到做父亲的便说出如此辛辣的话语，这令薰不由得停下记录的手，盯着友永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看。

糙薙也和薰一样，一副稍感吃惊的模样。见状，友永哼了一声：&ldo;两位想必感到有些意外吧。我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rdo;

&ldo;其中另有隐情？&rdo;

友永看了奈丨美惠一眼，又把目光转到糙薙身上，奈丨美惠低头坐在稍远的椅子上。

&ldo;你们反正迟早要调查到我家的内部情况，我不如趁现在把情况都告诉两位好了。我这女儿的母亲十年前过世了，她生前并非我正式的妻子。&rdo;

&ldo;这事我们刚才听说了，说老师您另有妻室，是吧？&rdo;

友永点了点头：&ldo;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经人介绍，我和一个女子相亲结婚了。虽然没过多久我们就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我和妻子两人却是在合不来。最后尽管闹到了两地分居的地步，但却一直没办理正式的离婚手续。数年之后，我就和这个孩子的母亲相遇了。她的名字叫做&lso;育江&rso;，&lso;抚育&rso;的&lso;育&rso;，&lso;江户&rso;的&lso;江&rso;，姓新藤。&rdo;

&ldo;当时您儿子跟了您妻子？&rdo;

&ldo;是的。我妻子离开家的时候，那小子才刚满一岁。&rdo;

&ldo;您难道就从未有过和您太太离婚、和新藤育江女士结婚的想法吗？&rdo;

&ldo;当然有过，可我妻子一直不肯答应离婚。她毕竟带着孩子，所以大概是不想放弃我要支付给她生活费吧。育江当时也说不入籍也没关系，所以这事就一直拖了下来。&rdo;

听过友永的叙述，薰不禁觉得这事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ldo;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请问后来为什么只有您儿子一个人搬过来呢？&rdo;糙薙问道。

&ldo;两年前，我的妻子也死了，没过多久那小子就跑到这里来了，说他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让我帮他想想办法，满不在乎地净说些男人说不出口的脏话。&rdo;

&ldo;所以您就让他在别屋那边住下了？&rdo;

友永点点头，叹了口气：&ldo;虽然已经有近三十年没见了，但儿子毕竟是儿子。幸好我这里还有间别屋，所以就答应让他在那边住下来。不过我附加了只让他住一年的条件，要他在此期间尽快找份工作，自己另外想办法找个住的地方。&rdo;

&ldo;期限几时到期呢？&rdo;

&ldo;早就过了。可那小子非但不想离开，甚至连工作都不想找一个。嘴上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其实他压根就不想去找。估计他是以为只要赖在这里，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吧。愚蠢透顶！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做父亲的早就退休了。&rdo;

听着他的诉说，薰也渐渐明白了友永显得并不怎么为儿子的死感到悲伤的缘故。简而言之，友永邦宏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对这个家而言却是个瘟神。

汤川低头看地，静静聆听着友永的叙述。从他不见丝毫惊讶的表现来看，估计他是早已有所了解。

&ldo;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感谢您能如此毫不隐瞒地告知实情。&rdo;糙薙说着低头行了一礼。

&ldo;这些家丑，原本是不能外扬的，可我想，就算我不说，警方也能轻易查明，所以还不如慡快点说了。这一带的人都很清楚我家的事，彼此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rdo;

&ldo;您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rdo;

&ldo;是啊，多少年了呢？&rdo;友永侧着头回忆道，&ldo;毕竟我们家是在我祖父那一代就在这里住下了。而那栋别屋是我父亲为我建的。所以在邦宏来之前，我一直把那边当做读书和搞业余爱好的地方。&rdo;

&ldo;还请您允许我问一个较为敏感的问题。&rdo;糙薙说道，&ldo;想必您也听说了，今晚的事情或许并非一场单纯的火灾，很可能是有人蓄意造成，而您儿子也有可能是被故意杀害的。&rdo;

&ldo;我听说了。&rdo;友永回答说。

&ldo;我听说了。&rdo;友永回答说。

&ldo;不知您可有线索？从使用了凶器这一点可以断定，凶手的目的并非单纯的纵火，而是想要杀害您的儿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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