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霆没回答,她心底没主意,又想这是人家的车,怎么开都由他说了算,哪怕开过头她都没理说。
等绿灯亮,到了路口,他打了方向盘,拐入横向道路。
渐渐地,车停缓下来,宁雅往车外瞧,正是她平常必经的巷子出口。
由此可见,他对她的一些事情,并非全然不知,而她居然也没见怪,或许是已经默许了这种行为的存在性。
她没立刻下车,转头看他:&ldo;我们聊聊?&rdo;
他开窗,点了支烟,先发制人:&ldo;除了离婚的事。&rdo;
宁雅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毙了。
想来也正常,她仅提过的几次,似乎都没让他有好心情应对。
&ldo;行,我先不说这事。&rdo;她退一步讲,&ldo;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可能你觉得没面子或者什么,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聊。&rdo;
他吸了口烟,夹着烟的那只手搭在车外,猛然转过头来,盯着她说:&ldo;我的意思是,以后都没可能。&rdo;
&ldo;都是成年人了,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厢情愿的。&rdo;
&ldo;是我一厢情愿了。&rdo;他喃喃道,&ldo;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她看着窗外那一截烟,被风吹得猩红,燃出烈焰,低声说:&ldo;我不知道,这要问你自己。&rdo;
他不说话,盯着她几乎没眨过眼。
气氛沉默,良久之后。
&ldo;如果是以爱之名。&rdo;他顿了顿,&ldo;你愿不愿意?&rdo;
宁雅屏住了呼吸,不敢看他,缓缓回过身,却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看着她的侧脸,又说:&ldo;你更应该摸着你的心问问,究竟在意的是什么。&rdo;
宁雅下车,目光注视着他的车掉头消失在街口,才转身往巷子里面走,里面又黑又窄,以往都没任何感觉,此刻仰头望月,徒生孤独苍凉。
过了几日上早班,宁雅跟莎莎待一块配药液。
她连续几天没睡好,时不时就打哈欠。
莎莎看着她口罩上方黑眼圈浓重,说道:&ldo;你最近精神不太好啊。&rdo;
宁雅揉揉眼睛:&ldo;值班不规律,能有什么好精神。&rdo;
莎莎说:&ldo;这几天又没夜班。&rdo;
她知道原因在哪,找不出借口,也懒得回应了。
莎莎提议说:&ldo;傍晚下班,跟我去逛街吧。&rdo;
宁雅心累没精力,但想着能放松下近来的压力,也就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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