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充耳不闻,只皱了皱眉,&ldo;口渴。&rdo;
令容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装的‐‐毕竟方才韩蛰拿珠子扑灭灯盏时,跟平常一样利索。不过他靠在枕边呼吸灼热,不肯动手,令容终究没扛住,贴着壁板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从脚跟爬下榻,倒了杯水给她。
韩蛰就着她的手连喝两杯,道:&ldo;够了。&rdo;
&ldo;可以睡了吧?&rdo;令容怕他再折腾。
韩蛰颔首,躺得更低,&ldo;嗯。&rdo;
令容松了口气,将茶杯放回,仍在最边上脱了软鞋,打算从他脚尖那儿爬过去。安安稳稳爬过半个身子,才收回脚尖时,猛然被勾着一扯,身子立时前倾,韩蛰的手臂适时伸过来,贴着她胸前双峰,将她一把捞起。
&ldo;你也喝醉了?&rdo;他斜睨醉眼。
令容大怒,&ldo;你故意的!&rdo;
韩蛰手臂收紧,将她带得前扑,跌在他胸前。淡淡的酒气萦绕,他胸前残留沐浴后的潮湿热气,她侧脸撞上去,立时火烧般热起来,顾不上忌惮,一拳砸在他肩上,&ldo;折腾人很有意思吗?&rdo;
头顶上韩蛰低低的笑,像是那回她被胸卡在岩缝里进退两难,他转身偷笑,令人恼火。
令容脸涨得通红,尝试着爬起,却被他强行按在胸前。
&ldo;令容。&rdo;他笑意微敛,神色正经了些,&ldo;我有事跟你说。&rdo;
&ldo;说什么?&rdo;令容挣扎,想回到赖以蔽身的角落,却被韩蛰轻易捉了双手捏在她腰后。她的两条腿也被他小腿制住,没了反抗之力,挣扎便成徒劳,心里又气又恼,扭了两下,怒道:&ldo;你先放开。&rdo;
&ldo;别动。&rdo;韩蛰声音微哑,眸色更深。
令容猛然醒悟,脸上烫热,果真一动不动,尽量弓起身子,不碰他腰腹。
&ldo;潭州那晚的事还记得吧。&rdo;韩蛰提起旧事,面不更色,&ldo;我说不想和离,是真心实意。今晚我没喝醉,也不是借酒遮脸,这件事我很清醒‐‐我不想和离,也从没想过和离。&rdo;
&ldo;可是……夫君许诺过的,去年八月,裴家少夫人那件事后。&rdo;
&ldo;那时你要的是休书。&rdo;韩蛰冷峻的脸上神色稍肃,目光却只在她唇边打转,蓦然收紧手臂,将她柔软双峰压在胸前,&ldo;我冷眼看了小半年,你进门后没做任何错事,如何休弃?&rdo;
令容咬唇,&ldo;可以和离啊。&rdo;
&ldo;夫妻和离,是因相处不睦。才需闹到衙署。至于你的担忧‐‐在韩家,没有人能伤你性命,祖父不能,我更不会。&rdo;韩蛰抬眼,直直盯着她,&ldo;我这样的朝廷栋梁,难得有几次空闲,都用来给你做菜。令容,凭着良心,你也该重新考虑此事。&rdo;
令容像是砧板上的鱼,背后被他制得死死的,身下是他的腰腹胸膛,面前是那张冷峻的脸和烫热呼吸,这样的姿势,让她呼吸愈来愈快,讷讷道:&ldo;就当是相处不睦,夫君送我出府后另娶,必定会有更出挑的姑娘。&rdo;
&ldo;相处不睦?&rdo;韩蛰微微不悦,&ldo;是我待你不好,还是你看不上我。&rdo;
&ldo;夫君待我很好!&rdo;
&ldo;那就是你看不上我?&rdo;
令容满心慌乱,思绪也不似平常清晰,被他带到这一步,思来想去,似乎这是唯一的理由,遂硬着头皮咬牙道:&ldo;对,夫君虽出身显赫,前途无量,却不是我想要的如意郎君。&rdo;
&ldo;是吗?&rdo;韩蛰低声,天旋地转之间,将令容压在身下。
&ldo;你若看不上我,刚才为何脸红?&rdo;韩蛰声音低沉,微抬起身子,将一只手覆盖在她胸口,&ldo;还有这里,慌什么?嗯?&rdo;修长的手指在她露出的肌肤摩挲,掌心带着烫热的温度,稍往左边挪了挪,轻轻揉压。
胸前酥软被他轻轻按下时,抵在腿间的炙热亦愈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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