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最新章节_第2页_权相养妻日常百度九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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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韩征沉声，&ldo;我知道夫人抚育教导我，恩情深重，祖父和父亲也都对我关怀。但她……毕竟是我的生母。父亲暗中供福位，我实在不解。我是说‐‐&rdo;他竭力让声音平静，注视韩墨，&ldo;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竟让她在舍身救下父亲性命后，受这样的对待。&rdo;

风从门缝吹进来，吹得火苗乱晃，韩墨的手不知何时握紧，藏在袖中。

半晌沉默，昏暗中，他的眼神浓稠如一潭暗沉的墨水。

许多疑惑浮上心间，韩征声音微微变了，&ldo;还是说，所为舍身救人，只是个幌子。她是为府里所不容，才走到那步田地?&rdo;

当年杨氏产子时，赵氏被太夫人塞到韩墨的床上，这件事并非秘密。韩征行走京城，岂能不知其中的恩怨是非?正因知道这怨恨，他才格外感激杨氏的宽宏大量和仁慈胸怀，即便有过疑惑，也死死压着，不叫邪火窜起。

可倘若赵姨娘的死真的有猫腻呢?

韩征坐不住，紧握的拳头微颤，站起身来，&ldo;真的是夫人吗?&rdo;

韩墨微愕抬头，沉郁的脸上裂开一道缝隙，&ldo;不是她!&rdo;

&ldo;不是夫人?那么，姨娘为何而死?&rdo;韩征喉舌干燥，死死盯着韩墨，&ldo;这件事，父亲难道要瞒我一辈子?&rdo;

当然不可能瞒一辈子。

韩墨缓缓站起身来，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韩征眼中隐隐的血丝。到了这个地步，韩征揣测孤愤，再紧紧瞒下去，怕会令韩征走上歧途。他深吸口气，按住韩征的肩膀，缓缓道：&ldo;这件事跟夫人无关，她也不知其中内情。&rdo;

&ldo;你的姨娘，是死在我的手里。&rdo;

年愈不惑的相爷声音微颤，按在韩征肩上的手已紧握成拳。

韩征死死盯着他，双目赤红，唇角颤了颤，哑声道：&ldo;父亲是说，死在你的手里?是你杀了她?&rdo;激荡的怒气在胸腔乱窜，他狠狠偏过头，&ldo;不可能!&rdo;

&ldo;是我。&rdo;

韩征手扶桌案，缓缓摇头。怎么可能呢?他的生身母亲，死在他生父手里。纵然有过万般揣测，这结果却是他始料未及。后背的箭伤绷得隐隐作痛，韩征缓了好半晌才压住翻涌的情绪，&ldo;为何杀她?&rdo;

&ldo;她不能留在府里。&rdo;

&ldo;她只是个姨娘，搅扰了你和夫人，所以就该死是不是?我这个孽种，其实也不该活着，是不是?&rdo;

&ldo;征儿!&rdo;韩墨握住他肩，&ldo;你先坐下。&rdo;

&ldo;她毕竟是我娘亲!&rdo;韩征强压愤怒，双目赤红。

韩墨的眼睛也泛红，两只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ldo;当初跟她确实是意外，我没想过太夫人会那样安排，也没想到……&rdo;韩墨声音一顿，少年得意，心志不坚，那些事不堪回首，更无法解释，只道：&ldo;我辜负了夫人，也对不住她。但府里要安宁，就不能留着她。&rdo;

&ldo;可以将她送走啊，哪怕回老家也好，何必杀了!&rdo;

何必将赵姨娘杀了呢?理由实在太多。

当时府里的情势，他对杨氏的愧疚，对那晚心志不坚的悔恨，对太夫人和赵姨娘的厌憎，无数种情绪交杂，从那晚春风一度到赵姨娘诞子，整整折磨了他一年。夫妻离心，家宅难宁，只为一个他并没有感情的女人。

那个时候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亲手斩杀，永绝后患。

但这些，显然没法跟韩征解释。

韩墨脸色泛白，&ldo;她的命是丧在我手里，你怨我恨我，哪怕要报复都行，我全部都认。供那福位，也是我心中愧疚不安。但征儿，你是韩家的孙子，是我韩墨的儿子，血脉相连。老太爷和我一向都重视疼爱，夫人对你视若己出，悉心教导，存静和瑶瑶也都拿你当亲兄弟‐‐这些你不能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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