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望一眼方月去,见他没空理会自己,径自走向裳儿。
&ldo;怎么,很不甘心?&rdo;
小姑娘正眼都不给她一个:&ldo;当街拔剑向你,是我思虑不周,被训被罚都是应该。&rdo;
原来以为是个刁蛮的小妹妹,现在看来,居然还有点儿可爱。
&ldo;可你行为妖异,举止轻浮,纠缠我师兄,你……&rdo;裳儿本想说不知羞耻,又觉得这话太重,顾及对方也是个姑娘家,她于是吞回去,&ldo;我方才唯一做错的也只是拔剑。&rdo;
&ldo;噗……&rdo;
晨星笑出声来,她甚至拍了两下手:&ldo;我原以为这世上这么好玩的人只他一个,不承想你也是啊。你们门派中人该不会皆是如此?那我这一路可有得乐了,我可得紧跟着你们。&rdo;
&ldo;你……&rdo;
崇明门崇尚君子之道,要战可以,要对付无赖,没一个擅长的。裳儿被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偏偏肚子里搜不出一句可做反驳的话。
还好这时方月去过来,说大伙儿先入茶馆再说,这才没让裳儿当场哭出来。
一行人入了二楼包厢,解剑置于身侧,坐得规规整整。晨星心情颇好地挨个儿看了一遍,转而贴上了方月去:&ldo;原来你们规矩真这么大?我还以为就你穷讲究呢,你怎么没想着教导教导我?你平日里看我是不是怪别扭的?&rdo;
方月去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一步:&ldo;守矩律己是佳,要求旁人便是苛责了。&rdo;
晨星笑笑,她低了眼睛,像是想到什么,面上总带着的三分漫不经心也被染出不该属于她的苦涩。不似寻常蛮不讲理,在这之后,她不再黏着他,反而自觉坐远一步:&ldo;有意思,我喜欢明白人。&rdo;
方月去没有避开晨星,他今次与师门不过偶遇,并没有什么要事。之所以进茶楼也不过不想被当戏看。既是闲聊,自然没有不能让她听的。
方月去是带着任务前去苍灵城查探皈虚剑一事,而裳儿他们则是下山历练,归途中遇见邪祟被耽搁了会儿,这才与他碰上。
两边正聊着,晨星在听见一个词的时候顿了顿:&ldo;等等。&rdo;
晨星开口总带着笑,一双眼始终含情,方月去原以为她是天生的娇媚,可这一刻,她敛去情绪,低眉沉声,眉眼间竟透出几分迫人的凌厉。
她问:&ldo;什么苍灵城?&rdo;
问完自觉失态,她为自己斟了杯茶,茶水温热,她喝下去却并没有觉得好受多少。
她哑声道:&ldo;我从未听过有哪座城是唤作苍灵的。&rdo;
在座一时愕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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