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喜欢唧唧喳喳议论&ldo;好玩事&rdo;的沫萍,这次竟然不曾顺着话头说下去。我有些黯然地不想开口。沫萍微微叹息着,拍了拍我,说道:&ldo;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好了,也不逗你玩了。犯上作乱,素来只有死路一条。今天正午,柳将军就被处决了。&rdo;
真的杀了。
原本干涩的眼,却禁不住泪水簌簌而下。没什么撕心裂肺的痛,只是觉得难过,只是控制不住泪水往外滚。将碗递还给沫萍,我将脸埋在锦被中,泪水一点一滴被吸干,又一点一滴溢出。
‐‐茗儿,这是你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所以我从不试图让你理解
‐‐有些人天生就不能去爱人,爱会让他们失去冷静、决断和勇气。
是如此么?我只惘然。
沿着流花溪,向墨竹居走去。
耳畔是流花溪潺潺的水声,仿佛还能闻的见清水淡淡的馨香,温暖的日头驱散冬日的严寒,风到身侧仍是一股透心的寒。一直忐忑着不知道见着王爷该如何说话,不知不觉间,冷汗已渗了满身。
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睡饱便忍不住往王爷身边窜‐‐只是不知道,如今的我,是否还有资格站在王爷身畔?
墨竹居近在眼前。正迟疑着脚步,忽然听见侍书清脆的声音:&ldo;茗姑娘?你醒了?刚刚王爷还问起你呢。说是那方&lso;玉澜堂&rso;的钤印不知道放哪儿了,素来都是你收的,我和侍墨也不知道在哪儿。&rdo;
玉澜堂?那方印不是许多年都不曾用过了?怎么这会儿来找?……想也不想便踏步进了墨竹居,朝书房方向行去。侍书笑眯眯地跟在我身后,刚刚走了两步,便再也走不动了。
院子里,日光如晕,璀璨挥洒。
一个白衣少年长跪在温柔天光下,散发如丝,容色平静。淡淡的光线氤氲在他身旁,宛如明珠一般的流光溢彩,整个院子便似寂静的春林,说不出的温宛和谐。
怎么、怎么会?!
怎么会是柳泫?!……柳泫怎么还能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当真恍惚了么?我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只恐怕自己梦中未醒。
侍书在身边颇为唏嘘地说道:&ldo;昨天单大人带他回来就跪在这儿,王爷既不叫进,也不叫免,生生跪到现在,连茶都不曾赏一碗呢。好可怜。&rdo;
我已经在咬自己的手指了。会痛。不是做梦。
侍书傻傻看着我的动作,我已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死。柳泫没死。今日正午处决,昨天王爷便叫若水将他从刑部大牢带回来了。是了,已王爷的权柄,悄悄从刑部带走一个人算什么?要救柳泫,岂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匆匆走进书房,找出玉澜堂的小印,交给侍书。转身便向暖阁走去。
踏进暖阁,融融暖意便扑面而来。但见若水侍立一侧,王爷坐在几案旁,正在与詹雪忧说着什么,詹雪忧听得倒是认真,不住点着头。
&ldo;是茗儿。&rdo;没有意料中的震怒,王爷只是抬眼淡淡看了我一眼,嘴角竟然还有一丝笑容,&ldo;本王就一句话,你就急得呕血晕了三天。以后可不敢再刺激你了。&rdo;
讪讪着不知如何答话,王爷已笑道:&ldo;别那副小媳妇的模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所谓&lso;眷花之姿,生意不绝&rso;,便和适才说的将逝朝露,欲凋嫩蕊是一个道理。世事无常,捕捉得到的东西并不多,然要从容于世,不迫应对,只矜持心底一点灵犀便已足够。&rdo;
却是在和詹雪忧说那本&ldo;眷花姿&rdo;了。詹雪忧颇有所悟地点头,王爷微笑着说道:&ldo;多读些书,多看些生老病死万物更替,不求你和若水一样入世出尘,好歹多些宽容慈悲,于你才是有好处的。&rdo;
入世出尘?若水?王爷亦是如此看待若水的么?我禁不住向若水望去。
他一直静静听着王爷与詹雪忧的对话,面色沉静,气质温文,只到王爷提起他、詹雪忧回头去看他的时候,他才淡淡露出一丝笑意。若是从前,必然只是淡漠一瞥,绝不会如此表情吧?
从前一直觉得,若水在努力学着出世,游离世外,宠辱不惊。然而他故意的淡漠和隐忍,反而让我觉得他活生生地存在,他也是有喜怒哀乐,有不能碰触的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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