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宽恕?&rdo;武后冷笑了声,&ldo;我倒是该求你手下留qg才是。&rdo;
李素节闻听,吓得道:&ldo;母后为何这样说?&rdo;
武后道:&ldo;你那位舅舅萧子绮,心心念念地想要我的命,你难道不知道?还是说你跟他一明一暗相互配合?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巧,他才作乱,你后脚就进宫来了?&rdo;
李素节道:&ldo;我、我实在不知此事,如果早知道萧子绮意图谋害母后,又怎会这样不知死活偏在这时候回长安?儿臣偷偷回长安的确是犯了大忌,但是儿臣……是有苦衷的。&rdo;
&ldo;你又有什么苦衷?&rdo;
李素节看向旁边的阿弦,阿弦道:&ldo;娘娘,殿下说的是真的,他这次回京,跟萧子绮并无关系,他只是……是为了我府里的一个人。&rdo;
武后本对李素节抱有十万分不满跟怒意,听了阿弦这样说,双眸眯起:&ldo;你说什么?什么人?&rdo;
阿弦道:&ldo;是我府里的小虞姐姐。当初我跟小虞姐姐离开长安之后,路上同她失散了,没想到小虞姐姐给郇王所救,在他王府里休养了一段日子,后来小虞姐姐回京,我才知道她跟郇王两个已经彼此合意,只不过虞姐姐一心惦记着我,想要照料我,所以才狠心离开,这一次郇王回京,就是为了她,跟萧子绮毫无关系。&rdo;
武后听得极为诧异,她本认定李素节跟萧子绮所做之事有关,却实在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段儿女私qg。
但武后并未轻易放下戒心:&ldo;这只是他的片面之词,阿弦,你岂能这样就信了?难道昨夜的教训还不够惨痛么?&rdo;
阿弦道:&ldo;娘娘,郇王跟萧子绮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我……我相信他,求娘娘不要因此责罚他。&rdo;
武后皱眉,当即又看向李素节:&ldo;你倒是能耐的很,居然找到了人做你的说客。&rdo;
郇王俯身磕了个头:&ldo;瓜田李下,儿臣知道难以免除嫌疑,而且萧子绮的确行了大逆不道之举,若是母后要惩戒儿臣,我也心甘qg愿领受。&rdo;
武后的目光在郇王跟阿弦之间徘徊片刻,忽道:&ldo;你说的不错,就算你跟萧子绮并未实现勾结,但是以他跟你的关系,也是洗不脱你的嫌疑,如今萧子绮在逃……&rdo;
她突然厉声道:&ldo;来人,把大逆不道的郇王押下!&rdo;
阿弦大惊,门外的侍卫却纷纷拥入,将脸色惨白的李素节押住,只听武后道:&ldo;你私自回京本就是大逆之罪,加上昨夜萧子绮所作所为,更是罪上加罪,你可有话说?&rdo;
郇王喉头一动,他闭了闭眼:&ldo;儿臣领受。&rdo;然后他转头对阿弦道:&ldo;求女官……别跟姐姐说,就说我……说我回申州去了……若是瞒不过,求女官……&rdo;
还未说完,就被禁军押着出殿去了,隐隐还听见他叫:&ldo;照料好姐姐……&rdo;
阿弦目送郇王出门,转头看向武后:&ldo;娘娘!&rdo;
武后已经走下丹墀,她来到阿弦身旁,手抚着阿弦的脸庞,微微一笑:&ldo;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仁慈了。&rdo;
阿弦道:&ldo;郇王他……&rdo;
武后的手在她唇上轻轻地一遮,制止她说下去,阿弦本想为李素节辩解,但对上武后的眼神,满腹的话却又慢慢地咽了回去。
郇王被下大牢的事,很快街知巷闻。
人人都在议论,说郇王偷偷回到长安,意图谋害皇后……xg命即将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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