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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最初的原因第五十六章相识是缘，相爱是恩

&ldo;小雪，你这些年都在这里度过的?&rdo;木华其实很想问小雪为什么不回宫，但是话一开口就知道有些不妥，改了一个问法。

&ldo;也是奇怪，就是呆在这里，我的病不会复发。&rdo;瑞雪说得很自然。

但木华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又怎么会不了解其中必定有隐情，自然不能再问下去，于是便改了话题。&ldo;听说你当年是刚刚到了可以参选的年龄就进宫了。可是很奇怪，当年你的家族虽然也不算是显赫，却听说你奶奶和大伯都相当地疼爱你，再加上你的父亲也去世了，只留下你一个孩子。他们怎么会急着让你去参选，而且是为了先皇的选妃呢?怎么舍得?&rdo;

&ldo;谁说不是呢，奶奶哭得眼睛都坏了。&rdo;瑞雪摇了摇头，回忆着有些沉重的往事，&ldo;但是这是上头下达的命令，我们家族一向是惟命是从。这种事情又怎么会推脱。&rdo;

望着木华质疑的眼神，瑞雪淡淡一笑，&ldo;说实话，当年我们家里可没有什么内线，因为刚开始是为了贵族和王子们选妃，所以大伯和二伯热火朝天地准备了老一阵子。可没想到几轮下来，我被彻底刷了，本以为要回家去，突然国王下令剩余人员可以继续参与国王的选妃行列。&rdo;瑞雪这会儿说的倒是句句实情。

&ldo;当时，国王已经年迈，身体状况也日益下滑。只可惜我们是落破的贵族，自然没什么好法子，你们家里至少还有些钱和关系，就没能走动一下?&rdo;木华很好奇地问。

&ldo;哪能不做些什么，该做的都做了。&rdo;瑞雪现在年龄大了，几年前提起这些事情还没有什么感觉，此刻那一幕幕远去的往事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不由地心里凉凉的，带着些凄悲的苦涩。当年她的母亲为了她不知找了多少人，虽然她只是陪同母亲去过几次亲戚家里。那时是多么的艰难，走到哪里，不是碰壁就是被回绝，要么就是收到同情的劝慰。她无法忘记那个晚上，她的母亲拎着自己家里最为昂贵的礼品送到一个管事的大人府上，人家却把礼品扔出门外，说了句要公事公办的话后，死死地把门锁上了。她知道当时母亲的做法是不对的，而那个大人也是应该这样回绝他们的，可是心口里还是很痛，能怨谁呢?她也知道在她进宫之后，她的母亲还是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最后那张成为贵妃的圣旨敲定一切。

&ldo;也是，我们当年只能认命。&rdo;木华似乎也想到了自己悲哀的过去，虽然已被岁月刷洗地褪了色，但是这种无奈的伤痛往往还是会触及到。&ldo;其实若不是咱们先皇仁慈，照着以往的规矩，哪里会容得那么多人提出意见。后来，说是只要理由充分者，都可以获准退出选拔。&rdo;

接着两个人又陷入到对历史的追忆之中，谈到了在贵族女子中学，当时大家彼此的猜忌，彼此的不满和怨恨，还有那些为了表现而努力奋斗的经过，以及为了目的而作出的可笑而尴尬的行为。如今说出来，却如同孩子们过家家一般的滑稽。但也有记忆中的个别人物，两个人到现在心里还是存有芥蒂，怕是这辈子对某某的坏印象都不会再有所改观了，好的是大家也不用照面，自己过自己的便是了。

&ldo;小雪，不要告诉我，当年你没有用心地去争取赢得国王的注意。&rdo;回忆到当年入宫后的情景，木华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如今嘛，是什么话都可以聊一聊。

&ldo;我也想傲气地清高一次啊，可是在那里，一不小心就会石沉大海，怎么对得起乡亲父老呢。&rdo;瑞雪微笑着，&ldo;咱们的丈夫虽然老了些，但毕竟是个国王，全世界最有权力的男人，哪里委屈了咱们，所以我也曾幻想某一时刻突然飞上枝头变凤凰，还经常把老国王想象得和蔼可亲而又不缺乏浪漫。不过，说实在的，当年确实没有自信，我在考核中可是倒数第一名。&rdo;

&ldo;但你确实是最幸运的一个。&rdo;木华望着瑞雪。

&ldo;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庆幸当年没有选上你，不然今天可就没有邱志了。&rdo;瑞雪笑笑说，&ldo;相识是缘，相爱更是恩。&rdo;

&ldo;是啊。&rdo;木华淑女的面孔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ldo;不过与你们相比，我确实是最幸福的一个。&rdo;瑞雪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就觉得胸口暖暖的，感到为了这两个孩子，让她付出多大的牺牲她都感到开心。只是又忽然想到孩子们是不是已经睡醒了，素云应该过去看着他们了。

&ldo;我只是有一个疑问。&rdo;木华的这个问题在过去曾经有好几次机会都可以当面问一问瑞雪，只是她一直不愿向瑞雪开口。

&ldo;是不是想问我，当年为什么选中的是在下。&rdo;瑞雪知道这个出众的高才生对这个问题一直是耿耿于怀。

&ldo;其实没有必要问了，因为你已经用你的行动证明了这个选择是最正确的，你确实是个慈爱的太后。&rdo;木华对瑞雪的敌对感情早已从邱志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渐渐地淡化消失了。

&ldo;那你可就错了，换了你们谁，都会比我做的更优秀。你输给我的不是智慧、才华和美貌，而是你们的生活经历。因为睿儿需要的不是一位美女或是政治家，而是一个懂得如何生存的保姆。你们的家庭即使不富裕，也不会给予你们在外逃生的经历，而在这所有的女孩中只有这个不起眼的我，拥有一段短暂的不同于你们的成绩单。&rdo;瑞雪的微笑一下子让木华感觉到不再熟悉，更让木华认识到那种微笑是一种在痛苦中成长起来的朴实勇敢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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